廖老师又带回来了一封信,还没等到小月接过来,中途就被远秀抢到手中。小月跟着远秀追,远秀绕着桌子跑,桌子旁边的人都在看戏。
慧珍拦着小月:“让她念念,看看小天说了些啥!”
小月不依,挣扎着伸手索要:“给我!”
慧珍拦着,笑嘻嘻的,就是不放小月过去。
“慧珍婶婶,你怎么那么八卦!”小月满脸羞的通红,急的直跳脚,“婶婶,好婶婶,放我过去!”
远秀一把撕开信皮:“呀,写这么多!”
远秀开始念起来,起先小月脸热心跳,担心小天说出让人害羞的话,可是念着念着,小月就由着远秀了。这封信哪里是什么情书,分明就是情况汇报,介绍自己在学校的学习生活情况,甚至详细到宿舍的室友那个打鼾,那个说梦话,那个打完球不洗脚,满屋子都是脚臭味……
远秀念得兴味索然,把信往小月怀里一扔:“拿去!费这么大劲,都写的啥呀,早知道这样,我才懒得抢呢!”
小月接过来。草草看了几眼,也确实就是远秀念了的内容,只是后面半页没念完而已。小月把书信穿进口袋,心里有些失落,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帮着慧珍摆着碗筷,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吃完饭,小月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里,心里千百遍的骂着小天:“你个死鬼,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大家也是看出来了,小月不高兴,也就没有打搅她。
小月把这封信往抽屉一扔,坐在桌子旁发呆,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把书信拿出来,再细细的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在书信的结尾,似乎有意无意问起了芙蓉楼的修缮情况,问起芙蓉楼什么时候完工,方师傅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这倒是提醒了小月,方师傅的修缮工作,已经结束了,现在,正在用多余的木料,为芙蓉楼打造家具。他们正在做一扇屏风,还没成型,但是已经可以看出制作的精美了。他们的这些工作迟早要结束,这爷孙两这么好的手艺,让他们回到山里,岂不是浪费!怎么让他们能发挥作用呢?
小月睡到床上还在想,自己想知道的,小天一句不说,不想知道的,说个没完没了。他到底是想说什么?现在的小天的心思怎么变得这么难猜!
他是不是把他想说的话,藏在这封信里?
小月翻身从床上爬下来,从抽屉里又把书信拿出来,再看了一遍,还是没看出什么东西。这时,她羡慕起远秀来,这个鬼精灵的丫头,她肯定能看出。
这玩心思真是累啊!小月干脆不想了,蒙着头睡去,居然一觉睡到天亮,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她突然想到,原来小天这封信关心的是山北的去留!
小月一跺脚:“好你个小天,你这是吃哪门子醋!”
沈老师老两口接到小月的书信,知道芙蓉楼修缮结束了,从上海赶回来了,他们站在门口,久久没有进来,小月出门时,看见他们,把二老迎进门。
自从进门,沈老师就没有合拢嘴:“漂亮,漂亮!比我记忆中还要漂亮!”
他拉着小月的手:“谢谢,小月,谢谢你!”
小月把沈老师牵到方师傅面前:“沈老师,您要谢,您就谢方爷爷!这都是方爷爷的功劳!”
沈老师激动的双唇颤抖,拉着方师傅的手:“谢谢,方师傅!”
方师傅抚摸着胡须:“我晚年能做这件事,也是死而无憾了!”
正在这时,门外一声清脆的鸣笛,一辆锃亮的轿车稳稳地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一胖一瘦两个中年人,胖子手里拿着一个皮包。
两个人围着芙蓉楼转,看的很仔细,看的也很认真。
二泡警觉地的跟着出门,感到这两个人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上前问道:“你们干什么?”
一个瘦瘦的精干的中年人问道:“先生贵姓?”
“我姓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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