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毕竟黄泉路远。
随后,三个人哈哈大笑,昂头、饮酒、摔杯,一气呵成。
门外监视的匈奴士兵悄悄探头进来观察,看到并无异样后,随意将头缩了回去。
……
时间过了很久之后,突然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闯进了营帐。
这些士兵可没有之前那个士兵那么友善,推攮着将三个人带到了一个巨大的营帐之中。
这是匈奴右贤王的银顶大帐,其中的摆设极度奢华。
冒顿高高端坐,拼着杯中的奶茶,一言不发。
空气仿佛要凝固了一般。
一旁的康师虎对着刘季三人试了个颜色。
刘季径直走到了旁边的桌案后面坐下,抓起眼前的羊腿大口的撕咬着。
卢绾笔挺的坐在刘季身后,一言不发。
樊哙有样学样,抓起羊肉大快朵颐,深受抄起了桌上的酒开始猛灌。
冒顿身边人厉声呵斥了一句匈奴话,虽然听不懂,但也能猜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无非指责刘季等人无理、大胆之类的。
刘季置若罔闻,理都不理。
突然,他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射向了自己。
杀气逼人,像是要把他烤熟了一样,这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强横的气场。
刘季循着这股王霸之气,看向眼前的匈奴右贤王冒顿。
他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有着匈奴人特有的粗糙的纹路,看上去十分的沧桑。
这张脸上更多的野心勃勃,遮掩不住的那种,仿佛随时都要溢出来了。
看到这张脸,刘季突然明白头曼单于为什么要疏远乃至阴谋害他了。
这张脸,天生就是主角,是不甘心居于人下的。
尽管冒顿的脸色冷峻,却向外散发着灼人的杀气,令人坐卧不安。
刘季拿出了一副混混姿态,毫不畏惧的和冒顿对视着。
两个人仿佛是在进行着一场战争,狭路相逢,互不相让。
终于,还是冒顿先开口了。
“好大的胆子,是个人物,别走了留下!”
刘季摇了摇头,只说了一个字:“不!”
一个字斩钉截铁,势如奔雷。
“此子不可久留!”几乎是一瞬间,冒顿就在心里给刘季定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