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没有沈醺的声音后,很是安静。
鸳尾看着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微抿了抿酒,而后眉间倏然蹙起。
“好烈……”鸳尾的喉咙顿时一股火辣感。
再看向榻上沉睡之人时,鸳尾的眉依旧蹙着。思忖:这么烈的酒,沈醺喝了满身的酒味,应当喝了很多,那么是很醉了才是。怎么方才还那么有精气神戏谑自己。
且,这桌上的酒壶子被鸳尾拿起来时,也还是满满当当的量。
起身,鸳尾走到那人的身边,坐于地上,方能更好的观察着。
鸳尾神色自若的用指尖轻戳沈醺的唇,然后低身。这时,除了沈醺衣服上还没有消失干净的酒气,嘴里的早消得差不多了。根本就没有喝多了那种酒味儿的浓重感。
鸳尾嘴边漾开了笑意:沈城主,这是在玩弄他啊。
指尖被包裹的热度,让鸳尾依依不舍的收回了手。
不会上榻,也不想离沈城主这般傲娇耍心思的有趣之人太远。
鸳尾保持着坐在榻旁地上的姿势,头靠在榻沿处。
一旁就是沈醺的脸蛋。他就保持着这般,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次日,在听见沈醺微微动作之时,鸳尾立刻恢复清醒,起身瞬移于原来的凳子处,且带上了自己的帷帽。
“啊——”沈醺起身,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像他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挺好。如果有点刺激可以打破平静,就更好了。
平平淡淡的日子过久,沈醺开始有了点闯荡江湖的想法了。
拍拍困倦的脸蛋,沈醺下榻,很是熟练的闭眼洗漱,换衣穿鞋着。
不一会儿,又是松着筋骨,做着些古人见着会觉得奇怪的举动。
再是走到桌子面前,想空腹喝一杯茶水,醒醒神时,发现了桌旁的人。
沈醺愣了一秒,接着,“啊——”
如果说沈醺刚刚起床只是轻微的打了一下哈欠的话。那么这声可谓是尖叫的级别了。
鸳尾把手伸进了帷帽里,看样子是堵住了耳朵。
“你你你,你臭流氓!”
“这你怎么不出声。”
要问沈醺为何急急出此言,脸还比刚出锅的螃蟹还要红的原因。
是因为他还有着现代人的习惯,喜欢拿一身衣服当做是睡衣。方才以为屋中没人,把自己的睡衣换了。
“我……”鸳尾手放于膝盖之上,为人坐得是挺直腰板。
道不出这句解释,转话题碰巧转到沈醺的爆炸点。
“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为何唤我臭流氓,这是沈城主你的专属称呼。”
沈醺耳朵羞烫了,“胡扯!我问你有没有看见过什么了吗,你就回答。就这句,就严重的暴露了你刚刚就是看见我换衣服的整个过程了。”
“是吗?”鸳尾轻飘飘一句。
说完自己也是在思考: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聪明了。连伪装,都这么容易被戳破。
沈醺气得倒茶,喝茶,一口闷,又一口吐出来,“好辣,这是什么?”
“你的酒。”鸳尾语气轻轻。
“昨晚你糊弄我的,你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