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赔的,是不是都想抄家灭族啊?”
渔民们敢怒不敢言,低着头,忍着心中的火气,用力干着自己的活儿。
这两辆马车一看就知道不同,季风的车,很不起眼,黑不溜秋的像个大箱子。而公主的车就完全不同了,富丽堂皇,精雕细琢。渔民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华丽的马车,还带着皇家的徽章,不少人已经看直了眼。
马车缓缓的走到桥中央,秦飞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那些渔民们,忽然间,秦飞双目微敛。他清清楚楚的看到,站在桥边的一名精壮汉子,忽然右手一探,从船舷下抽出一把雪亮的钢刀,随即刀风狂吼,那人便如一阵犀利的旋风,疯狂的撞入那辆华丽的马车之中。
就在那名汉子动手的一刹那,浮桥边至少已经有七八人有了动作,有的人甚至直接用船桨拍向马车。别小看了那个船桨,在高手的手中,一杆看似不起眼的船桨,比天上落下的陨石毫不多让,足可以把整辆马车拍成粉末。
一道令人眼花的亮光冲天而起,一人持剑,直水中飞出,雪亮的剑光遮天蔽日,冲向公主的马车。
就连浮桥下方,突然从船板下刺出一个闪亮的矛头,在秦飞只来得及看了一眼的时候,矛头便已经闪电般刺入马车车腹……
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到处都有人在袭击,而桥上只有那两辆孤独的马车。再高的高手都已经来不及救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的马车被许多高手围攻……
各种各样的武器,各式各样的刺客,无论是伪装成渔民的,还是藏在水底准备冲天而起的……他们几乎已经把马车搅成了粉末,可那辆马车居然还在……一点也没错。那辆马车好端端的在浮桥上,所有的车板壁都已震碎,而车内只有一个硕大的桶!
刺客们一见车中无人,心知不妙,正要撤退之际。秦飞早已翻下天目神弓,弯弓搭箭!包裹着油纸的火箭,瞄准巨桶,站在他身边的周礼渊,当即点上火头!
天目神弓第一次在秦飞手中发挥效力,强大的弓身被秦飞在手中拉得圆圆的,冒着火头的箭镞,几乎已经挨到了铁弓握手处。秦飞一眼闭一眼开,意海中无数念力喷涌而出,在扶摇不定的马车上,锁定了那个巨大的木桶,随即,右手一放!
一流火光宛如白日流星,势不可挡的冲向那个巨桶!
轰隆隆一声巨响,庞大的木桶被炸成碎片。马车里,根本没有人,那只是一个装满了火药的木桶!当然,除了火药之外,秦飞还做足了功课,把桶里至少塞进了一百多斤铁钉,无数蒺藜……这些东西,当然要经过季风的再加工,全部都要放上一些不太好解的毒!
火光腾空而起,到处都是金刃劈空的声音,无数铁钉就像刺穿豆腐一般,轻松无比的打穿了近距离的刺客们。无论他们是多高的高手,在这么近的范围内,都绝不可能有生还的道理!那些染着剧毒的铁钉、蒺藜,把他们的身体至少打出上百个血窟窿……
七八条尸体软绵绵的倒在水泊中,河水的那一片顿时冒起红色的鲜血……
第一批出手的刺客尽数陨灭,而渔民中依然还有尚未出手的人。他们勃然大怒,没想到秦飞和季风居然敢来反过来暗算自己。五六人从河水中湿漉漉的跳了出来,刀枪剑戟,一股脑儿朝季风的黑马车招呼过去。
他们不相信这辆不起眼的黑马车也装了火药。至少他们是亲眼看着季风钻进了黑马车之中。刺客们没有把握杀死一名宗师级高手,可他们绝对相信,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杀死一个修为一塌糊涂,简直毫无抵抗力的金石司同知提督,肯定不会很难。
黑马车的车门无风自开,露出季风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很多人总以为,没有修为的人就很好杀!其实,从毒和机关杀人,跟用武道杀人,有什么不同?”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淡漠下来,厉声喝道:“真他娘的当老子好欺负吗?”
随着季风那一声暴喝,马车前端的车辕,陡然裂开两个口子,两团紫色的烟雾顷刻间爆裂开来,冲在最前的一人,刚刚还在怒喝之中,忽然七窍流血,手中短枪软绵绵的跌落在水中,哼也不哼就软在浮桥上。
季风冷笑道:“金石司的人,可不是什么废物。今天,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察事厅六司,没有一个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