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武松的脸色依然有点不太好,不过还是妥协道:“那好,就今天晚上。”
潘金莲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她忽的跪了下来,求饶道:“妾身肚子里已经有了大郎的骨肉,就算要死,也要等妾身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武松杀心不减,冷着脸道:“我不信你肚子里面的是大哥的骨肉,定是你和哪个奸夫相好怀上的,孽种也该杀!”
李非摆手道:“将她带下去,等候晚上戌时就地斩首。”
武松心情很差,李非拉着他去喝酒,唯有酒能够排解他心中的愁绪。
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谁都没有注意到床上的武大郎一根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到了晚上,潘金莲被捆在柱子上,面带悲色,等候着命运的降临。
房间下的地道绝不会是她一个女人可以独自挖出来的,很可能就是她那个奸夫的杰作。
不过潘金莲的嘴巴很严,始终不肯透漏奸夫的姓名,将一切骂名都独自背下。
离戌时越来越近,李非在等,他想看看究竟谁是那个奸夫。
此时,潘金莲的四周围满了人,离得近的都是一些和她认识的妇人。
督察处负责管理山寨中的秩序,有人坏了规矩,通常就是打上几鞭子了事,或者是去罚做苦工,砍头的倒是第一次。
山上一半的人都聚了过来看热闹,大家都鄙视潘金莲的为人,无数恶毒的话语全都冲向了她。
“这个潘娘子虽然可恶,但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砍头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一点儿都不过,她与人通奸,就是按照国家的法律也是要判重罪的,更何况武大郎为人多好啊,潘娘子也狠心害他,自作孽不可活啊。”
“对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只是一个贱妇,死一万次都不能恕罪。”
下面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武松的仇恨值也在不断的升高,如果再不杀潘金莲,他就要亲自过去动手了。
李非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便准备开口。
“不能杀,她不能死,该死的人是我啊。”
大喊声在人群后面响起,瞬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齐刷刷的朝着来人望了过去。
那个人大家都很熟悉,所以所有人都惊呆了。
站出来的那个人竟然是云雁,他是李非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在白龙寨也是手握重权。
“竟然是你!”
武松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云雁身前,含恨出脚,踢在了这云雁的小腹上。
这一脚的力道十足,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云雁被重重的踹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了潘金莲的不远处。
云雁喷出一口鲜血,咳了两声,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潘金莲。
“云哥,你这是何苦?”
潘金莲心疼的看着他,哭着说道。
云雁笑着擦掉她的泪水,说道:“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被砍了脑袋,即使要死咱们也得死在一块儿。”
武松看着相爱的两人,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李非冷静的多,缓缓走了过去,开口说道:“云雁,你太令我失望了。”
云雁转过身,忽的跪在地上,低声道:“大当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看到莲儿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有些事情我真的无法控制,为她而死我死而无憾,只求大当家能饶过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李非沉着脸没有说话,他在思考怎么妥善处理这件事,不能这样简单的一杀了之。
“不要杀他,云哥一直护着大郎,是我趁着云哥没有注意的时候,用花瓶砸在了大郎的脑袋上,我恨大郎,我恨命运,我....“
潘金莲哭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是云雁挖好了地道,入口就在山寨里的一口废井那儿,经常偷偷过来和她幽会。
不巧几日前,在二人幽会的时候武大郎却突然回来了,当时武大郎很震惊,潘金莲则十分惊恐,她害怕事情败露出去,于是就想用剪刀刺死武大郎。
可是云雁不让,一直护着武大郎,并且希望找到李非,打算将事情和盘托出。
因为论其根本,潘金莲在嫁给武大郎之前,本来是要成为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妾,那人却是一个老男人,潘金莲看不上他。
于是潘金莲便去找了老爷的原配夫人,跟他的原配夫人讲了这件事,这位老爷知道之后,非常生气,就想要报复潘金莲,便想出了一个损招,把她嫁给了武大郎。
两个人之间本没有感情,一切都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
云雁相信自己大当家是一个开明的人,愿意听取别人的话,一定能商量出一个和平解决的办法。
潘金莲放下剪刀,假意答应,趁着二人不备,用花瓶砸了武大郎的脑袋。
她的做法正应了一首诗: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