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的事儿是越来越奇了,段成虎之死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里面肯定是大有文章,既然有人想要玩游戏,那他也愿意奉陪到底。
白云也许职业病犯了,走到段成虎尸体前,想要为他念经超度。
李非阻止道:“别瞎耽误工夫了,这家伙作恶多端,就凭你这点能耐还超度不了他的罪孽。”
白云挠了挠自己的光头,问道:“李大哥,你说他究竟是什么人杀的?”
李非讶然失笑道:“我怎么知道是谁杀的他,你看看他在德州城作了多少恶事,仇人估计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只要和他有仇的,估计都想让他去死。”
白云叹道:“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是是非非皆虚妄,唉,但愿来世他能做一个好人吧。”
李非微微一笑,对他的言论不做评价。
世间哪有什么好坏之分,对你好的,对他人未必是好,对你坏的,对他人未必是坏。
无非就是一个衡量的标准而已,一个观念的问题,大多数认为是坏的,就想当然认为是坏,秦始皇焚书坑儒是不是坏,若是坏,为何无人阻止?
没过多久,一群兵丁便闯进了客栈,不由分说就要去绑人,店小二吓得一动不敢动,只是一个劲儿的往李非身后躲避。
“不用害怕,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李非笑着说道,“你们是来带我们去衙门的吧,不必费事了我跟你们走,不过我不是犯人,你不能绑我。”
这句话让在场的兵丁都变了脸色,心道,你以为你是谁呀,说不绑就不绑,现在可不是由你说的算。
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取出锁链就往李非头上套,却在这时,只见李非身上冒起了浓郁的火焰,高温将围上来的兵丁全都逼得不断后退。
李非呵呵笑道:“诸位,这可不能怪我,我身上的火焰不允许外人近身,你们要是不怕被烧死就尽管来绑我吧。”
说完话,他平静地伸出了双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兵丁们见状,哪里还有人敢去绑他,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绑你了,可你不能耍花样。”
李非平静的说道:“放心,其实今天我也是想去见识一下德州城的官员长什么样子,好向他们讨一个说法。”
看着李非有恃无恐的样子,店小二这心里也稍微安定了许多,他觉得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等到兵丁们押着李非等人到知府衙门,后面已经跟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他们对中间的李非倒没有多大兴趣,而是对后面抬着尸体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尸体上盖着白布,风一吹那人脸就露了出来。
瞬间,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定格了,不过这表情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复杂,从表面上看是吃惊,吃惊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还隐隐带着一些惊喜在内,这些惊喜被隐藏的很好,一点都不敢暴露出来。
段成虎在德州城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如今终于遭了报应,说实话他们简直是要开心的跳起来。
百姓们一路跟着到了知府衙门,外面早早就有一群官员等在那里,其中一个官员五十多岁年纪,头戴梁冠,身穿蓝色锦袍,满脸的威严之色,眼睛死死的望着段成虎尸体方向。
“虎儿!”
这人身后站着一名红衣妇人,早已按耐不住向着尸体冲了过去,随后便扑到尸体上面,颤抖着用手缓缓将白布拉开,看到了尸体的样貌似,再也忍受不住痛哭起来。
“天杀的,谁对你下了这么狠的毒手啊?”
旁边的人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只得连番相劝。
那名官员却是收回目光,几步走到李非面前,带着审视目光说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害死老夫的儿子?”
李非平静的问道:“阁下是谁?”
“回答老夫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好你个无礼之徒,老夫现在就是一剑杀了你,也是天经地义。”
“你若是杀我,我便可回击杀你,你死了也是天经地义。”
李非心里没鬼,段成虎的死跟他没有必然的关系,就算没有他出现,段成虎的仇人也迟早会出手杀了段成虎,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丧子之痛可以理解,不过还有一句话叫做子不教父之过,段成虎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和父母的溺爱脱离不了关系。
官员大怒道:“好好好,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立刻将此人推出去斩首,老夫现在就要你为我儿偿命。”
过了几秒时间,那些个兵丁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官员见状愣了一下,随即接着说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动手啊。”
兵丁们还是没有动弹,他们知道李非身上可以喷火,那可是动不得的,他们还不想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