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角的目光,终于站起了身,有些狼狈的向营内走去。
张角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便咳嗽起来,脸色有些铁青,恨恨说道:“这个逆徒……”
崔大聪将剑收起,说道:“老师,其实您不必来的,您还是要多保重好身体才好。”
张角说道:“老夫若是再不来,这个逆徒就要反了天去。”
崔大聪心中叹息,你不来的话,我用武力威逼他,他未必敢和我翻脸,你这一来,直接将他心中的恨意逼到了极点。
如此的话,是时候该和张白骑做出切割了。
他们不是想去攻打洛阳城嘛,就让他们去攻打好了,正好也可以吸引朝廷大军的注意力。
不过若是他们打了败仗,到时候还想回来,那根本就是做梦。
有了张角介入,张白骑这次没敢耍花招,而是将唐跃捆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将其交给了崔大聪。
崔大聪没有对唐跃动用私刑,立刻派人通知蔡瑁,他要对这个人带到城主府进行一场公审,先让他接受老百姓的唾骂,最后怎么处置,还要看当事人的心情。
没过多久,城主府门外就聚集了一大波的老百姓,他们也想看看崔大葱是怎么对待犯了错的黄巾士兵,会不会将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那些有头有脸的世家全都到齐了,张老爷则躲在人群后面,恨恨的看着自己的仇人。
崔大聪一脚将唐跃踹翻在地,问道:“昨夜你干了何事?”
唐跃脸色苍白,却很不服气的大声嚷嚷道:“不就是睡了一个臭娘们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是她主动勾引我的。”
“哎呀,他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这么嘴硬。”
“我呸,这种人赶紧拉出去砍了算了。”
“对,就应该宰了他。”
周围的老百姓,时不时发出怒骂之声。
虽然他们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说有人犯法了,而且是黄巾军,本能的来凑个热闹而已。
崔大聪没有和他多言,目光撇向躲在人群后面的张老爷,出声说道:“张先生,人犯我已经带来了,是杀是剐你说了算。”
众人闻言,齐刷刷的将目光看了过去。
张老爷见没法躲了,干脆硬着头皮走到近前,二话不说踹了唐跃四五脚,只踹得他脚面生疼,脸色也变得有些红润。
崔大聪问道:“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我……我能不能阉了他?”张老爷小声问道。
崔大聪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说着话,崔大聪便将自己的剑递给了他。
这位张老爷很显然是没有用过剑的,握着剑柄对着唐跃上下比划,迟迟不肯出手。
人免不了一死。
可是让人在这种高压环境下默默等待别人阉了自己,那滋味别提有多难熬了。
唐跃这个时候也有些害怕了,大声吼道:“你……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黄巾教徒,我也是大贤良师的弟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呀。”
崔大聪道:“你算什么黄巾教徒,我们原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平时没做过恶,没犯过法,是朝廷逼的,我们不得不反,而你的作为和朝廷简直是一副嘴脸,所以别把我们和你自己当成一类人,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无比。”
“抱歉,我知道错了,大统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你这个家伙,千万别和我说抱歉二字,因为你不配,你就是一个禽兽。”
“我……哎呦……我的妈呀……哎呦呦……”
唐跃正在说话,张老爷却在此时猛地将剑刺了下来,正准靶心,顿时唐跃,就发出了猪狗一般临死前的哀嚎之声。
这声音的杀伤力可不小,张老爷吓得手一抖,剑没握住,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听到他的惨叫声,周围的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宫里的太监只是听说,没想到今天看了一场实实在在的太监制造过程。
崔大聪出声问道:“张先生,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张老爷用力点点头,跪下说道:“实在是太满意了,以前我还觉得贵军都不是好人,可是今日的做法我是服了,以后您有什么差遣,我一定尽力配合。”
崔大聪将他扶了起来,转身看向众人,高声问道:“唐跃这种人渣,该不该杀?”
所有人齐声呼道:“该杀!”
听到众人的呼喊,崔大聪不再犹豫,一把拾起地上的剑,快速了解了唐跃的生命。
这一番操作,不光安抚了荆州的世家,而且还为崔大聪收割了一大波民心。
就在当天夜里,崔大聪召见诸多将领,再次问起了是否该出兵洛阳的事情。
不出意外,张梁和张白骑依旧希望主动出击,这次不等张角反对,崔大聪就直接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张白骑本就心灰意冷,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和张梁一合计,索性带着自己的十几万兵马离开荆州,不再受诸多窝囊气。
他们是信心满满,自认为朝廷大军不堪一击,很快就能打下新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