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聪早就过了心软的年纪,毕竟裴元绍跟了他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为了和自己一直过不去的张白骑处置对方,他心里也是难受,可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之前商议好的流程往下走。
不过现在回答裴元绍的疑问不太合适,待会儿自然有更适合的人来回答他这个问题。
一旁的小妾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崔大聪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出去。
崔大聪不说话,裴元绍心里绝望的同时也非常难受,过了一会儿,王双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根绣花针,上去就对着裴元绍连踢了两脚,接着将绣花针凑近他的眼珠子,作势就要刺入。
“你...你这是干什么!大统领...救我啊!”
“裴元绍现在谁的救不了你,你给我老实说,你把姓田的藏哪儿了?”
“什么姓田的,你在说什么呀。”
“你这个畜生,除了你的小舅子,还认识哪个混蛋王八蛋嘛,狗东西还不快说实话,要不然我刺瞎你的双目。”
裴元绍快被吓哭了,小声说道:“不要,他不在城里,说是出门游历,小半年没回来了,死在路上也说不定,冤有头债有主,他做了什么跟我可没关系。”
王双脸色一寒,伸手就将绣花针刺了进去,一进一出,然后继续刺入。
崔大聪看得都呆了,心中一阵恶寒。
我的乖乖,容嬷嬷都没你狠啊,人家扎的是胳膊,你倒好直接上眼珠子,女人果然狠起来都不像人呀。
见到王双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崔大聪忍不住说道:“弟妹,差不多得了,他会得到惩罚的。”
王双面无表情的听着裴元绍的惨叫以及咒骂声,心中却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宁静,一直以来母亲的死始终让她无法释怀,如今看到对方这副模样,心中却是得到了释怀。
王双横了崔大聪一眼,冷冷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绣花针随手扔在了地上。
崔大聪摇了摇头,看着裴元绍道:“你心里一定很奇怪对吧,呵呵,她就是张白骑的媳妇儿,你派人杀了人家的母亲,现在瞎掉一只眼睛,也是你自己活该,不要在咒骂了,没有任何意义。”
裴元绍脸色惨白,大口喘着粗气:“呼呼...你...是不是...做了叛徒。”
崔大聪笑着说道:“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呼呼...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我已经得到惩罚了。”
“唉,裴元绍啊,你一直都不太聪明的样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活,别做梦了,我唯一能帮的,就是不受太多的折磨。”
裴元绍闻听此言,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愤怒,恨恨的骂道:“崔大聪...你这个虚伪的家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可是救过...”
“把他嘴巴堵上拖出去,三日之后处斩。”崔大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打算让他继续说下去。
裴元绍挣扎了两下,却是
毫无作用,只能不甘的发出“呜呜”之声,显得十分无助凄凉。
随后的几天时间,崔大聪宣布自己归顺朝廷的事实,黄巾也改换为朝廷编制,依旧掌管荆州,担任州牧一职,原先的渠帅一律改称为将军,官职各有不同,但是不掌实权,由李非派过来的人负责管理。
如此操作,自然引起了许多黄巾老人的不满,他们觉得崔大聪过于软弱了,就算是招安,也不该表现的如此卑微,让我们听朝廷的也行,但是交出手上的兵权那就万万不可了。
再加上崔大聪一回来就杀了裴元绍,也让他们心里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
为了解决此事,张白骑让崔大聪将那些渠帅全都召集起来,一起商议解决兵权问题。
到了晚上,渠帅们如约而至。
“大统领,你的意思我们大伙都明白,虽然不知道朝廷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受其驱使,然而也不能为了迎合朝他就委屈我们这些老兄弟吧。”第一个发难的何仪,他手下人马十分雄厚,自认为地位崇高。
“何帅所言极是,还有裴元绍死得不明不白,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杜远紧跟着说道。
张白骑一拍桌子,沉声说道:“裴元绍杀害我岳母,都是黄巾兄弟,他这么做该不该杀?”
杜远闷声道:“你...你当时已经叛离黄巾,算什么弟兄。”
张白骑大声说道:“我是张角的弟子,即使是死也不会改变,说来说去,你们是不想交出兵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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