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说道:“陛下,您还是好好休息吧,兴许过了今天晚上就好了,臣告辞。”
今天诸事不顺,试探李燃的计划宣告失败,而刘协还被噩梦所困扰。
他想要摆脱噩梦的缠绕也是不可能的,那是因为马玉霞出手了,他的噩梦会一直做下去。
过了几日后,刘协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后来干脆连早朝都不上了,对于他这样一个勤于上进的皇帝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的这种状态,谣言也跟着出来了,有人说皇帝生了重病,恐怕命不久矣,也有人说皇帝得了心病,需要用人心入药。
做一次噩梦可能是巧合,要是天天做噩梦那说明问题就大了,是病就得治。
从外表上看,刘协不像是个病人,御医查了他的脉搏很正常,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精神,毕竟他也是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了,不论是何时何地,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恐怖的东西。
面对刘协的怪病,御医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安慰他多吃几天药,或许就能好了。
肯定的话他们不敢说,治不好皇上的病,他们也不敢讲,唯有“或许”二字是他们敢于发表的言论。
杨府,杨修看着父亲杨彪说道:“陛下这场怪病来的太古怪了,我怕……”
“你有什么好怕的。”杨彪沉声道,“为父早就告诫过你不要和皇上走得太近,他是个不得势的人,走得太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爹,你又来了,皇上器重与我,那我自当效以死命。”
“可笑至极,你也不看看当初史阿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他可是刘协的老师呀,为了他甘冒奇险去刺杀董卓,结果呢反被刘协刺了一剑,这种人你还敢去效忠,真是不知死活。”
听完父亲的话,杨修沉默了,当年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不光是老百姓,就连朝中的官员提起史阿也会竖起一根大拇指。
这样的忠义之士实在是太难得了。
然而忠臣却遭到背叛,却是那么的可笑。
杨修轻声说道:“或许中间有我们不知道的缘由吧,但是史阿未必是忠的,他到底还是李非的人啊,这些年来一直帮着李非制衡陛下,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杨彪冷冷说道:“你就狡辩吧,当今圣上是什么样的人早有定论,史阿再做什么,你别问别人,你随便到街上拉一个老百姓去问问,史阿这些年在京城究竟如何,别以为自己长了一个聪明的脑袋,就可以自以为是,你呀迟早要死在自己的聪明劲儿上。”
杨修不悦道:“咱们能不能提他了,真是的,你老又没有得到他的恩惠,至于为了一个外人损我嘛。”
杨彪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儿子如此聪明,他什么事情都明白,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刘协最爱的是权利,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他现在这个大红人,前两天还为了刘协的事情被人家打了一顿。
刘协做噩梦睡不着,他是每天疼得没法翻身,却也是美睡好。
“行,咱们不说他,就说说你吧,你知道百姓是怎么看你的吗,他们都说你是刘协身边的狗啊。”杨彪淡淡说道。
杨修脸色一黑,话说到这里,再讲下去也没有意义。
皇宫,刘协就如同入魔一般,将身边的内侍宫女全都赶了出去,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看到的人都感觉害怕,也怪不得不停有流言从宫里传出来。
杨修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刘协正抱着枕头傻笑,连忙跑过去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刘协还是傻笑,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杨修,娘说让我退位,德不配位势必早衰,迟早会有灾祸来临的。”
杨修吃了一惊,忙道:“万万不可啊,您岂能因为......”
刘协疯狂的大笑道:“区区噩梦是吧,你根本不懂,你没有经历过,你可知朕现在是生如不死啊。”
杨修说道:“那您是想把位置传给李燃?”
刘协瞪大着眼睛,惨笑道:“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
杨修轻声说道:“在下明白,您之前都是好好的,怎么李燃一来您就病了,此事他怕是脱不了干系。”
刘协的脸皮剧烈的抽动几下,说道:“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我明明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却还是无法坚持,这么多年了,我过得不易啊,或许离了这个位置就能解脱啦,你去着急群臣,他不来见我,我就带着群臣去见他。”
杨修鼓起勇气道:“那为何咱们不想个办法将他除掉,这样您也能安心啊。”
刘协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不要抱有幻想了,照朕的意思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