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重新见到自己的老大,当真是万千思绪溶于无言,千恩万谢无以言表,最后只剩下哭的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知是高兴还是过于心酸。
这一次之凶险,让他以为连带毒囊在内的所有人都完了,事实上毒囊虽然重新打回了场子,可是死去的弟兄已然无法复活,许久相处还是培养出一些感情的。
羊山瞧着他这副小女儿姿态,忍不住笑道:“亏你还是海贼呢,怎么动不动就掉眼泪呀,一丁点男子汉的气魄都没有。”
毒囊呵呵笑道:“理性易控,感性难渡,这小子是感性生物,抹眼泪是常有的事儿,不必感到大惊小怪,但是也要学会坚强嘛,眼泪流的多了就不值钱啦。”
保尔用力点头:“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哭了。”
然后就像孩子一样钻进了毒囊的怀里,寻求爱的抱抱。
羊山实在看不下去,自己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心智要绝对超过这个混蛋不止一筹。
他盯着远方拼命向远处游动的T彭恩道:“这个家伙让你吃了这么大的亏,要不要现在就把他击沉到海底。“
毒囊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咱们又不是真正的海贼,他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职责罢了,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保尔闻言顿时感到十分意外,毒囊是他见过最厉害的海贼了,为什么还要说自己不是真正的海贼呢,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心里话啊。
毒囊看着保尔等人说道:“好了,你们先进到潜艇里去,暂时躲避一下。”
另一边,劫后余生的海军士兵先后游到了港口上,眼见着海面的火光还没有消散,心中不免唏嘘,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没想到成果还没捂热晚上就没了。
月光照在T彭恩的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失败的阴影。
他心中很是不甘,比起那些士兵,他感受到了更多来自于毒囊的屈辱,自己是怎么输的都不清楚,坚不可摧的军船就这样散架了。
这份屈辱感甚至会伴随他一生,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从其中走出来。
人通常给自己下定义是极富于主观性的,有的人认为自己富于智慧与能力,而有的认为自己情商极高,像他这种人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宁折不弯,通过自己的剑来切碎所有的障碍,虽然很有正义感,但是同样也更加高傲,难以接受自己的失败。
冰山靠近过来,不知如何安慰这只受到打击的老虎,他更不可能知道眼前这位少将正处在濒临爆发的边缘,体内的魔气不断的作祟,保持心智实在是太难了。
沉默片刻,冰山正想说话,就注意到海面上驶来一艘小船,耀眼的灯光打在了船上,清晰的映照出毒囊灿烂的笑容。
冰山皱起眉头,心中暗道,这个海贼未免也太嚣张了吧,占到便宜不立刻逃走,反而来到这儿是想耀武扬威嘛。
小船道最佳位置停下,毒囊举起喇叭放在嘴边喊道:“黑暗只是暂时的,当光芒扯破黑暗的外衣,我就站在这儿,看着你们这群跳梁小丑的丑恶嘴脸,看看我吧,你们心中永远的噩梦。”
冰山大声吼道:“你不过是一个缩在角落里的小海贼,竟然不知羞耻的跑到我们面前撒野,我看你的末日已经不远了。”
毒囊哈哈笑道:“我想说我是清白的,你们都不知道罢了,你看看身边的少将大人,灰头土脸伤痕累累,这不就是一个妥妥的失败者嘛,我的发言不代表个人观点,纯属客官看法哟。”
此言一出,冰山周围发出了一阵喧嚣声。
他们也觉得毒囊有些过于嚣张了,这不是在当众打海军少将的脸嘛,当然也包括他们。
而且毒囊的这番做法透漏着古怪,一点都不像是海贼的作风,更像是在经营一场事先就安排好的表演,而且是针对他们这些特定人群的表演。
这还是最表面的一层,他们看出了毒囊的表演痕迹,却没有看出其背后更深层的目的,这也是李非想传达的信息所在,正义不该被他们这群人来定位,而是应该由无数普普通通的人来定义。
就在这时,冰山忽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拉了自己一把,回头一看发现是达克维斯,对着自己猛使眼色,两个人相处久了,他知道对方眼神的意思是情况不妙赶紧撤。
冰山凑近过去,小声说道:“T彭恩少将还在这里,本来今天就是来欢迎他的,大家伙都没有走,我当市长的也不能临阵脱逃啊。”
达克维斯心中着急,没敢发言,伸出手指向了一言不发的T彭恩。
此时T彭恩看起来很不对劲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吵闹的人群,而且散发着诡异的红色光芒,一股股犹如实质的煞气,不断的在他心中积累。
在朦胧的月色中,他的身影显得那么的单薄,那么的无助,和周围的嘈杂声显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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