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居然是一个大晴天,明灿灿却没有什么温度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加快了积雪的融化,同时也让空气变得越发阴寒湿冷。不过在钟府那间独特的琉璃屋里,除了湿气重些,气温却非常的适宜。
在琉璃屋的一角,还摆着一个粗犷的铜质炭盆,下面的炭火烧的及旺,上面还架着一口铁锅。此刻铁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正在咕噜咕噜的不断往外冒着热气。
重伤未愈的佩兰已经不用躺着了,此刻她身后垫着一床被褥,让她能够半躺着。按理说已经躺了好几天的人,会觉得全身骨头都有些发硬,能这样半坐起来应该会感觉很舒服。
可此刻的佩兰非但没有感觉到舒服,反而觉得非常的难受。当然这种不舒服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于她的内心。因为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折磨老鼠,还能折磨得这么开心的人,尤其还是两个女人。不,她们甚至连女人都称不上,只能称为女孩。
就见那个叫豆蔻的女孩,从墙角的铁笼里夹出了一只非常恶心的老鼠,然后那个钟小姐露出让人头皮发麻的诡异笑容(当然,这只是佩兰一人的感觉,钟紫苑还是自认为笑容是非常温柔甜美的),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瓶,打开盖在老鼠面前晃了一下,然后立刻盖上。原本还在吱吱乱叫,扭动着小身子挣扎的老鼠居然立刻就不动弹了。
无意中看见这一幕的佩兰顿时吃了一惊,还以为她们是用了什么毒药,把它给毒死了。她还暗暗咋舌,觉得这两个女孩用这么霸道的毒药去毒一只老鼠,简直就是暴遣天物。可是她们后面的怪异举止就让佩兰越发看不懂了。
就见豆蔻把那只(死)老鼠的四肢都缠上细线,然后呈大字型分别绑在台面上的四根小柱子上。绑好以后,就听那个钟小姐吩咐道:“豆蔻,把它肚皮上的毛给剃了。”
“是。”豆蔻一点都不含糊,她拿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小刀,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只老鼠肚皮上的黑毛给刮得一干二净,直到露出了它那粉红色的肚皮。
“小姐你看,它肚子这里果然有一个小肿块。”豆蔻伸出手指,戳了戳老鼠粉红色肚皮上凸起的一个黄豆大小的包块,一脸惊喜的叫道。
那个钟小姐显然并不觉得意外,又随口吩咐道:“看来我的推测没有错,去把锅打开,把煮好的东西拿出来。”
这下佩兰不但是觉得不舒服,还感觉非常想吐了。这又是刮毛,又是烧水的,难道这个漂漂亮亮的小姐和她的丫鬟是想要煮这只老鼠来吃?想到这里,佩兰不由捂住了嘴,发出了几声干呕。
那个钟小姐立刻回头看向她,脸上又露出那让她头皮发麻的(诡异)笑容,说道:“真是抱歉,本来你这些天住在这里,我不该在你面前弄这些的。可是这只老鼠这两日一直在拉血便,又躁动不安。我怀疑它得了肠套叠,要是不马上动手术的话,它会死的。要是你实在觉得看着难受,就闭上眼睛睡一觉,等弄完了,我再叫你。”
原来不是准备煮老鼠吃,佩兰觉得心中舒服了一些。可是肠套叠又是什么东西,还有做手术又是个什么鬼?钟紫苑的话激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于是她沙哑的说道:“无妨,小姐请便。”
两人说话间,豆蔻已经把锅子里煮的那些东西都捞了出来,居然是一些弯曲的针头,造型奇特的小刀,线,还有纱布之类的东西。
钟小姐此刻拿帕子包住了头发,还戴上了一双古怪的手套。做好准备后,她对豆蔻说道:“开始吧!”她随手拿起一把从锅中捞出来的奇怪小刀,轻轻划开了那只老鼠的肚皮,鲜血一下子就渗了出来,隐约露出了里面红色的内脏。
“止血。”就听钟小姐又低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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