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操控得当倒还没事,可是如果某天他了解了你今日所做之事,心中还会甘愿么?”
“这种人掌控得好是可以效死,要是掌控不好,同样也是一场吃力不讨好的灾难。”
“若是如此,那便杀。”朱榈冷着脸说。
“杀?”
朱波摆头轻笑道:“杀一人简单,但是人心是杀不尽的。”
“如果一旦开始杀人,那么你家里的人就与你不会齐心了,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主意,人非草木,谁能无心?”
“那你觉得究竟该如何?”朱榈听着,只觉得有点不甘心。
朱波看了看他,随后反问:“三哥觉得,一般人在何种状况才能做到坦然赴死?”
“这……”朱榈闻言一愣。
他思索片刻,迟疑道:“退无可退之时方能坦然赴死,就像是当初元末起义的那些人,他们便是被逼无路才选择了冒死起事。”
“很好。”
朱波颔首说:“要是有谁掳走你家姐妹,屠了你家亲族,还把你看做奴隶,肯定要反对不对?即使拼上这条命一样也要反!”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死士。”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后退和反叛的选项,为朱家便是为他自己。”
“所以我们真正该做的不是将他们逼至绝路,而是成为他们的家人,让对方明白家总由他们守护,让他们知道自己始终与朱家无法分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将朱家有难这件事变成他们最不想看到的,朱家就是他们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如此,所有受到朱家庇护之人,皆为死士!”
“这,你讲的的确有理,但是……”
听见这些话朱榈只觉得有点迷茫。
朱波的言论非常有理,不过他却无法马上理解,朱波这样的做法还能算是在培养……死士么?
朱波倒是不急,不过轻笑着道:“三哥,你认为文天祥和岳飞这些人和死士有什么区别?”
“他们同样也是死士,而且是真正的死士,他们为什么而死?为的是他们心中的天下,为的是苍生!”
“在他们看来如果叫蛮夷入侵就是动摇了炎夏的天下,无数的百姓会因此而死,所以他们才会这般坚毅。”
“驱使他们去做这些事情的,不是命令,而是这些人的炎夏血脉,是他们对于炎夏的家国情感。”
“我朱家若是想养死士自然也该这样做,所有因朱家得到发展的人都将朱家视作本家,那么对于朱家而言,他们便是真正的死士。”
“以心换心,此乃我所推崇的方法。”
“这,可是你这……”
朱榈脸上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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