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抽不动,顶着玉琉璃杀人的视线,眼看醋坛子就要动用灵气,她一个头两个大,挤出笑容:“你松开我,我答应你。”
“好的。”九司鲛王登时松开双手,它早就看出来小丫头软硬不吃,故而,想出这么个办法。
被玉琉璃吃人的眼神盯着,它的压力也很大的,并且,它也没说谎,来到蛮荒之时,它还只是一缕怨气,储物戒便留在了深海。
初欢吐出一口浊气,不过是跟着她出蛮荒之地,她虽应下了,却并没有说过会保护鲛王。
心中默默为鲛王点了根蜡烛:生死由天,自求多福吧。
话锋一转,她询问道:“现在可以撤了幻境了么?”
可怜的九司鲛王,完全不知道它会被一个奶娃娃算计,愉快的甩了甩鱼尾,变换成双腿,随即,屈指一弹。
海中景象片片碎裂,几息间,场景便回到了绿洲之上。
初欢舒了口气,她果然一直在湖水中,戈壁的夜晚有些凉,搓了搓胳膊,连忙从湖水中爬出。
湖中只剩下一人一鲛,玉琉璃皱了皱眉,略感嫌弃的口吻丢出一句话:“不想被人发现就穿件衣服。”说完,便朝着岸边走去。
九司鲛王看了看腰间的水草,确实不妥,但蛮荒之地不同于幻境,它也不能使用灵气,没办法变幻出衣物,这点水草,还是它在湖中捞的。
“我没有衣服。”
“嗖…”
玉琉璃头也没回的甩出一套蓝衣,似是想到了什么,缓声道:“没人穿过。”传闻鲛人爱干净,他也一样,并不会给鲛王穿过的法衣。
九司鲛王接过法衣,不忘毒舌一番:“啧啧…这料子和鲛纱比可差远了。”
嘴上虽如此说,但身体还是诚实的穿上了法衣。
但这句话却提醒了初欢,她“嗖”的回过头,一双眼睛泛着光亮:“不如,九司鲛王趁这段时间,为我织些鲛纱吧,算是带你去冥界的利息。”
“呵呵…”九司鲛王脸色一黑,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小丫头,本座的鲛纱,你怕是穿不起。”
这时,一旁的玉琉璃忽然插口道:“阿初可知鲛纱为何水火不侵?”
初欢一脸不明所以看向他,莫非这鲛纱中添加了天材地宝?
“为何?”
玉琉璃缓步走上岸边,站到她身侧,眸中溢出笑意:“因为…鲛纱本就是鲛人的鲛褪。”
鲛褪?那就是褪下的皮?
初欢的眼神在鲛王身上扫视几下,鲛王的皮,岂不是效果更好,她斟酌片刻,开口道:“九司鲛王,不知您的鲛纱…”
“不许!”
“休想!”
初欢还未说完,便直接被两道声音打断,她神情一怔,不就是鲛纱而已,鲛王之泪这么珍贵的东西都肯送,更不要提鲛纱…
她想说的是,她可以换,而且,玉琉璃的反应太过激烈。
“怎么了?”
这时,正在缓步走向湖边的冥九幽,薄唇一张一合的解释:“鲛王一生只有一次鲛褪,只送给心爱之人。”
原来是定情信物,初欢大感无趣,不明白这两人为何扭扭捏捏,不直言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