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自作自受。”小密探轻蔑的撇撇嘴,“怕是他从没想过有人能破了他的结界。”
“是啊,他一向自视甚高。”裴锦瑶单手拄着下巴,“趁商在陷入梦境无法自拔,我就将他设下的结界撬开一角,偷溜进去换了徐二的荷包。”
小密探两手扒着薄毯的边沿,“这也瞧不见呐,怎么能知道商在中没中招?”
“你们想看?”裴锦瑶袖着手问。
老文和小密探点头如捣蒜,“想看。”
裴锦瑶刷刷点点又画了一道符,食指指向符纸的刹那,符纸嗖的变成一面小巧的靶儿镜,镜中映射出商在沉睡的面庞。
虽然屋中昏暗,但是仍然能够从五官轮廓看那就是商在。他似乎睡的很香,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
小密探眼睛骤然一亮,“笑了,笑了。”
商在的笑容他再熟悉不过。中了东厂春、药的人大多都跟他一样笑的猥琐又犯贱。
裴锦瑶静待盏茶功夫,“差不多了。”架着薄毯往徐静怡的院子飞去。行至一半,老文指着正下方的楼阁说道:“鄂国公就住这处。”
“老徐?”裴锦瑶双眸微眯,“好事成双。让他跟商在一起做个好梦。”
闻言,老文二话不说,双手奉上小瓷瓶,“您可以多加一点。鄂国公养着不少舞姬歌姬,他比商在抗劲儿。”
裴锦瑶点点头,“你有心了。我一定好好招呼老徐。”
依样画葫芦给徐令达也用了药,这才心满意足的找徐静怡去了。
……
翌日一早,商在打着呵欠起床,眼底青影遮都遮不住。
“唉,一把年纪竟然还做梦。”商在自嘲笑笑,“兴许压在心头的大石没了,太过高兴了吧。”
他小声咕哝着起身更衣。
从旁伺候的小厮们面面相觑。商公说的什么话?上岁数就不做梦了?心中狐疑却也不敢多问。
梳洗妥当,商在催促道:“下雪了,路不好走。快点摆饭,我快点吃完好去给国公爷请安。”
小厮支支吾吾的说:“国公爷还没起呢。”
“还没起?”商在拧起眉头,“国公爷身子不爽利?”
“不是。”小厮脸通红,“国公爷天刚亮还要水来着。”
商在色容一僵,怨怪道:“怎么这般不知节制。”
他们上哪知道去。小厮们装作没听见,各自忙碌。
……
裴锦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老文打着给老夫人和二太太换换口味的幌子焖了一大锅羊肉。焖好了,装在食盒里给府中各处都送了一份。
裴锦瑶随意挽个髻拥着被子歪在大引枕里。小密探端来炕桌,摆上饭菜,“您敞开吃,锅里还有。”
“给小耗子送一碗。”裴锦瑶夹起炖的软烂入味的羊肉,吹散热气,“多吃肉,多机灵。”
“您放心,少不了它的。”小密探给裴锦瑶布菜,“奇巧阁传信儿过来,说是卖玉璧那人想要见您。小的把奇巧阁管事骂了一顿撵走了。您‘病’着呢,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还做什么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