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风帝饮至微醺搭着冯嘉的手起身离席。
常进宫饮宴的都知道,他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于是,大家兴致愈发高涨。直喝道过了子时才尽兴离宫。
燕凰玉和花九同乘一辆车回返督主府。
两人对面而坐,都没有说话。
柳香香那事儿之后,花九跟燕凰玉之间似乎有了隔阂。虽然都在同一座府邸住着,却是有些日子没有聚在一起好好聊聊。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燕凰玉把玩着腰间玉佩,暗自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
“六哥……”花九怯生生看向燕凰玉,轻声问道:“皇帝陛下是不是想用我给你添堵?”
燕凰玉诧异的撩起眼帘,温声安慰,“没什么大事。你别担心。”
花九抿着嘴唇思量片刻,鼓足勇气说道:“香香那事儿是我不对。从小到大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六哥帮我善后。六哥,我以后多学本事帮你分忧,再也不瞎玩瞎闹。”
花九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燕凰玉既吃惊又欣慰。
“裴三跟我一般大,她都能建功立业。我比她……”花九想了想,叹口气,“我比她的确差一大截,但是我只管尽我所能就是了。”
燕凰玉拍拍花九肩头,“你不用跟裴三比。寻常人都比不过她。”
花九点点头,“六哥,我晓得了。”犹豫片刻,低声发问,“我听白英说,陛下是因为那段莲花落迁怒与你?”
“也不光是莲花落。”燕凰玉眸光微黯,正色道:“东厂始终是陛下的一块心病。他倚赖东厂但也心存防备。在他看来,东厂督主仅仅是一条看门狗,只能听他命令行事。然则,狗当不了人。人也不会甘心做狗。”
花九不知该说些什么,轻轻唤声,“六哥……”
燕凰玉揉揉花九头顶发髻,弯唇笑了,“真想让你远离这些腌臜事。可惜你是东厂花九,独注定要搅进这塘浑水里。”
“六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哪怕再难过的坎儿咱们也能过得去。”花九挺起胸膛,“大不了反了他……”
话未说完,嘴巴被燕凰玉堵住,“慎言!”
花九眼中带笑,拉下燕凰玉的手,小声嘟囔,“要是裴三在京城,准保抄了他的老巢!”
燕凰玉嘴唇翕动想要反驳。终归还是没能说得出口。正如花九所言,如果裴三在京城,真就不能叫仪风帝好过。
……
翌日,裴锦瑶起了个大早。
老文拿出一套新袍子伺候她换上。裴锦瑶踮起脚尖,喜不自禁的对老文说道:“你看,袍子又短了!自打到在兴隆镇,我长高好些呢!”
闻言,老文脸上笑容僵了僵,含混不清的应承,“是是,您说的对!”
裴神机使这不是难为老文叔嘛。山鼠精赶紧拿起一双厚底小皮靴欢声问道:“您穿这双绣小贵子大脸的还是那双绣神机司老母鸡的?”
“什么小贵子大脸?那是白虎!”裴锦瑶面色一沉,“那也不是神机司老母鸡,是朱雀!”
老文向它投去感激的目光。幸亏小耗子打岔,要不然准得被裴神机使追着问长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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