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瑶眉头微颦,偏头瞅瞅胡成宗,“胡将军,东真的事儿您最熟悉。有术甲这个姓儿?”
东厂探子都知道的事,非得问他。
好烦!
胡成宗嗯了声,“有。”
裴锦瑶鼓着腮,垂下眼帘睨着络腮胡老道,“成吧。我就当你姓术甲。”
什么叫就当他姓术甲?络腮胡老道深深叹口气,并不争辩。
老文拎起茶壶给裴锦瑶续上热茶,低声安抚,“外乡道人不懂规矩,您消消气。”
山鼠精听到外乡二字竖起耳朵。虽说都是“外乡”的,但是那个老道不敌它机灵懂事力气大。裴神机使应该不会把络腮胡老道收入神机司。念及此,山鼠精心下稍安。
裴锦瑶清清喉咙,扬声唤道:“术甲?”络腮胡老道赶忙撩起眼帘与裴锦瑶对视。
“看他的反应……貌似是真的。”裴锦瑶扭脸问胡成宗,“您说呢?”
裴三岁数不大,心眼倒是挺多。胡成宗点点头,“没错。”
裴锦瑶端茶抿了一口,皱起眉头问道:“东真有老道吗?”
老文刚想回答,眼角余光扫到胡成宗嘴唇轻启,便加深了笑容没有说话。
“据我所知……”胡成宗正色道:“东真并无道人。”
怪不得方才他不认是她的同行。裴锦瑶抻直腰杆,粉雕玉琢的小脸结了霜似的,“哼!穿上龙袍不像太子。你以为套一身老道的衣裳我就不知道你是巫师?”
裴神机使抓络腮胡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小密探暗暗叹口气。由着她吧。决不能叫老胡看笑话。
裴锦瑶腾地站起身,两手掐腰,大喝一声,“小的们!把他的道袍扒了!”
副将被她吓的肩膀一抖。能不能别总是一惊一乍的?他都快吓出毛病了。
裴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他衣裳?络腮胡面色大变,结结巴巴的求饶,“裴、裴神机使……手、手下留情……”
裴锦瑶露出一抹坏笑,“我小裴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才不会轻易留情!”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胡成宗瞥一眼裴锦瑶,假装没听见。
老文额角渗出细汗。这些日子他盯得紧,没让裴神机使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她怎么……唉!小密探立马挺起胸脯,眉眼倒竖,斥道:“你当我们裴神机使是什么人?”
络腮胡百口莫辩,吞了吞口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哎呦呵!”裴锦瑶扭脸给小密探使个眼色,小密探学着裴锦瑶的样子也两手掐腰,怪声怪气的继续说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啊?我们裴神机使还能冤枉你?”抬眼看向山鼠精,“小耗子,还愣着干什么?扒他衣裳!”
“小的得令!”山鼠精迈步上前,呲啦呲啦撕络腮胡的道袍,边撕边骂,“你说你,真不招人可怜。别人说话你也说话,怎么就不能挑好听的说?惹恼了裴神机使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妖精说的是人话吗?气死他了!络腮胡嘴唇抖抖索索,一张脸涨的紫红。
山鼠精叨叨咕咕撕烂络腮胡的道袍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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