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陈戈还未落葬,他的手下当然乐呵不起来。沈惟庸放下帘子暗暗摇头。
原以为二皇子能捡个现成的便宜,没想到他也是个福薄的。
沈惟庸郑重其事的将炒豆重新纳入袖袋。
回去就吃豆!能吃多少吃多少!
……
那边厢沈惟庸辛辛苦苦吃炒豆。这边厢二皇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窦勉为老七做法的事传得尽人皆知,这股风儿再吹的大一点,说不定就能逼的老七狗急跳墙。二皇子手扶腰间语带,长长舒了口气。可惜他现在只是拱卫司的一员小小校尉。不过好在他是皇子,没人敢对他发号施令。
二皇子弯唇笑了笑。这回老七注定要栽在他手里!韩鹤听到下人回报外面已经传扬开了窦勉给刘庶人做法的事,气得面色铁青。
裴三明明就快夭折,竟还有力气搅的京城鸡飞狗跳。
“她就是根搅屎棍!”韩鹤咬牙切齿的一拍大腿,“芝麻大的小事都办不好。这个窦老道真是没用!”
刘仹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
韩鹤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深吸口气耐着性子说道:“我也没想到窦勉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不要心烦,我已经吩咐下去把陈戈的死赖在裴三头上。过几天就不会有人记得窦勉了。”
刘仹强打起精神,“你不用安慰我。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至于是谁……不言自明。他……想让我死,想让韩家死。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韩鹤点了点头,“总算你不糊涂。”
刘仹唇角微弯,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武安侯痛失爱子,若是善加利用说不定会是不小的助力。”
武安侯……韩鹤颦了颦眉,“他们家多亏陈戈撑着才有今天。武安侯是个不管事的……”他是看不上整天只知道遛鸟逗狗的武安侯的。
刘仹继续说道:“陈戈以前深得陛下信赖,说不定能从武安侯那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也有道理。韩鹤舒展眉头,“这事吩咐小的们去办”
倚在大引枕上的武安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扁扁嘴巴,眼眶一热留下两行热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儿不好受啊。
“侯爷,侯爷!”陈管事小跑进了屋,“外边静悄悄的在传……”往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二弟是裴三用法术害死的!”
闻言,武安侯气得胖脸通红,“这还用外边传?我早就说是裴三使坏!她不光害死我儿,还把我的命数改了!”
提起这茬,陈管事不敢多嘴,袖着手站在边上不言声。
武安侯骂了一通,仰起头去看陈管事,“外边还传什么了?”
陈管事缩着肩膀,小心翼翼的回道:“窦道长被裴神机使捉了。据说是他用法术为刘庶人增福添寿。”
谁都不是傻子,什么增福添寿?说白了不就是想当皇帝?陈管事垂下眼帘。这两天他们武安侯府算是出了名了。坊间流言传的沸沸扬扬,那些难听的他一句都不敢告诉侯爷。唯恐侯爷身子骨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