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有个宋老将军。”
“胡成宗以逸待劳,胜算多两分。”韩鹤走到刘仹身畔,抬手拍拍他的肩头,“我已经命人送信去辽东。胡成宗早做准备,胜算又再多两分。”
刘仹原本心下惴惴,被他这一说有了三分底气,紧皱的眉头略略松开。
韩鹤继续说道:“瞻前顾后只会坏事。倒不如勇往直前,兴许还能杀出一条生路。”
刘仹压下心头不安,沉声追问:“如何勇往直前?”
韩鹤缓步踱至窗前,透过支开的窗棂望向廊下盛放的蓝芙蓉,长叹道:“事已至此再无退路,走就是了。”
退无可退所以才要勇往直前。刘仹咬了咬牙,“好!大不了趟出一条血路!”
……
“这就是小裴给你的炒豆?”郭正掂了掂手里的油纸包,“剩不少呢。”
沈惟庸凑到郭正跟前,压低声音,“我天天饭前饭后都吃,就是怎么吃都吃不完。你说怪不怪。”
郭正从油纸包里捏几粒炒豆放进嘴里,味道也好。
这是个宝贝啊!郭正摩挲着油纸包。有了这个宝贝,孙子重孙的炒豆都有着落了。不过……他听说昨儿夜里东厂小密探急匆匆去请池太医给小裴诊脉。他没有刻意打听。也没有风声传出来。不知道小裴到底怎样了。
沈惟庸没想到郭正二话不说就吃豆,赶忙提醒,“你别用力嚼,别把牙硌坏了!”
郭正胡乱点着头,把油纸包郑重递给沈惟庸,“您好生收着。”
沈惟庸将炒豆放进袖袋里,面露愁容,“小裴怕是不中用了。”
诶?沈阁老得着信儿了?郭正挑起眉梢,“是吗?挺……挺突然的。”小裴近来跟沈阁老处的不错啊。郭正心里不是滋味。
都是跟黑爷白爷一起涮锅子的交情,怎么非得分个远近?再说了,他牙口好,拿炒豆当饭吃都行!
“也不算突然。你看她那张脸,白的多吓人。”沈惟庸摇头叹息,“池太医说了,让她歇一歇养养精神。养得好了就能多撑些日子。”
郭正眼睛一亮,“这就好,这就好。回头我给她送些好药材。”
本该静心休养的裴锦瑶盘膝坐在薄毯上,两手托着下巴,闷闷的说道:“见着燕督主头一件事就是问他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密探迎风而立,小心翼翼架着薄毯,“也可能督主给您的信在路上耽搁了。这种事常有,您真犯不着特意跑一趟。”
“犯得着!”裴锦瑶鼓起腮,扬手拢住放在腿边的食盒,“我还想让他尝尝仙歌楼的玉带糕。”
行吧,祖宗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们跟着张罗就是了。
诶?祖宗怎么不说话了?小密探扭头向后看去,就见裴锦瑶小脸皱成一团,像是蔫了的小白菜。
“您是不是饿了?”小密探稳住薄毯,快步走到裴锦瑶面前,“老文叔给您准备了好些吃的。”
裴锦瑶摆摆手,“我不饿。”
小密探刚要说话,裴锦瑶又道:“我不渴也不累。”
“那您……闷了?”小密探盘膝坐在裴锦瑶对面,“小的陪您说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