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腐秃鹫们玷污了这里,但我很高兴先生、女士们仍然心存善念,希望这不会打扰我们聚集在此的心情……”
(这小伙嘴挺毒的啊,跟你学的?)
(……你能不能闭嘴?)
“我很荣幸在这里作为致辞者,来瞻仰艾尔森·杨过去的荣耀,他曾服役于美利坚陆军第101师,与伟大的美国队长一起英勇奋战……”
(诶嘿嘿,听别人赞美你的滋味如何?)
(老实说,还不错,如果他不用一副死了爹的表情和语调的话。)
(哦吼吼!你是不是真和这小子有关系?)
(别胡扯,老霍华德去世的时候,这小子都没这么“悲痛”,我赌一根牛后腿,他绝对不安好心!)
皮尔斯惆怅地摸了摸肚子,杨被他幽怨的眼神弄得很不自在。
(你怎么了?)
(你一定是在故意刺激我,你这混蛋,我哪还能啃动那玩意?)
(那就一杯龙舌兰!)
皮尔斯嘿嘿地笑出声。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笑声被托尼听到,托尼顿了顿,没有继续念稿子。
台下认真倾听的宾客们抬起头,不少女士还在擦着泪花。
“……我认为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托尼盯着稿子看了两秒,把纸扔到一边,引起台下一阵低呼,“这些套话并不能让我们得到多少安慰。”
(这小子干啥?要在你葬礼上搞事?他真不怕你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皮尔斯,你能不能别提“葬礼”这个词?听着膈应!还有,老子还没死!)
托尼解开领带,扯了扯,让领口变得宽松,干脆盘坐在了讲台旁,拿着话筒。
“佩珀小姐,需要提醒一下托尼吗?今天可是有不少名人坐在台下……”
“不用了,哈皮。他心里有数的。”
托尼以一副聊天的口吻,说道:“在你们看来,艾尔森是个英勇的战士、伟大的反战先锋、值得尊敬的长辈,但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老流氓!”
底下的宾客一片哗然,甚至有人不满地瞪着托尼。
皮尔斯惊讶道:“不得了,一眼看穿了你的本质啊!”
杨黑着脸,生气道:“好歹是我的葬礼,就不能尊重一下我嘛,美化一点不行吗?这小子,我看就是欠抽!”
托尼没理会台下的反应,自顾自回忆道:“我甚至能想起他从前对我的恶劣恶作剧,那不是什么好体验……但事实就是,此刻我依然悲伤,和你们一样悲伤,甚至更悲伤。”
“我承认,他是令我一辈子永远怀念的叔叔,愿他安好。”
许多人被托尼的真情实感打动,落泪不已,纷纷低头哀悼。
皮尔斯贼眉鼠眼地凑过来,惊讶道:“你说的居然是真的?那个斯塔克工业的公子哥,你居然真的在他小时候弹过他的小雀雀?!”
不知道是皮尔斯太过激动,还是他嘴巴漏风。这次捂嘴并没有完全挡住他的声音,杨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的肥脸上!
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葬礼啊喂!这么严肃悲伤的时刻,你能不能不要犯憨憨!
杨往边上一瞅,果然有一张比他脸色还臭的黑脸。
托尼斯塔克死死瞪着他还未消肿的鱼泡眼,夙夜狂欢的痕迹让他看起来表情狰狞。
得!不要问,肯定被这货听见了!
杨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他喝多了。”
托尼斯塔克黑着脸,一脸MMP,仿佛在质问:你他喵的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