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姿态便知是个暴脾气,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坐在对岸的两人倒是正常了许多,没有此二人那般有特征。左手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名唤“暝夷王”,此人看面相便知是个老奸巨猾之辈,手中端着酒杯好似在盘算些什么。而右手边的老者最为特别,年纪高深,多数头发尽已染白,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形状应该是被剑划伤。老者名唤“鬼谷王”,是四位城王中年纪最高者,也是最为神秘的存在。老者就静坐在那也不做声,面无表情。
静姨扫视了眼四周,瞪着下座的四位城王,说道:“你们可知其中一位弟子所使佩剑?”
雁逞王本就是个暴脾气,哪有什么耐心,嚷嚷道:“静护法也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雪月神剑!”此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大变,妖月空的眼神中开始有些阴沉。苏浅见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一时有些不解,便问道:“这雪月神剑是何来历啊?那日竟能从我手中挣脱而去。”话音落下,场内却无一人答复。
鬼谷王缓缓开口打破了沉寂,说道:“大小姐恐怕有所不知,这雪月神剑乃是铸剑谷大师宗炼子在三十年前所铸。当年宗炼子在退隐之际耗毕生心血铸了三把神剑,剑成之时,天山之上风云变化,乌云遮日,天际如被三把神剑劈开一道口子般,乌云之上如有龙鸣之响。山下的灵州城更是因此连降了三十日的暴雨。其中有两把神剑在二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中无知踪迹,唯独这雪月剑还独留与世。”
暝夷王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瞥了眼身旁的鬼谷王,冷冷的打趣道:“话说鬼谷老兄,当年便是被其中的那柄隐落剑所划伤,这才在脸上留着一道长疤。”
鬼谷王听后瞪了他眼,手紧紧的攥着,将手中的酒杯捏碎。雁逞王饮了杯酒,呵道:“可我听说这雪月神剑乃是姬雪青的佩剑,为何会在一介弟子手中?”
久久不言的妖月空开口说道:“不错!当年宗炼子铸了三把神剑,分别是斩龙、雪月和隐落,这三把剑相生相克,不分伯仲。十多年前妖帝大人在那个伪君子的墓中寻到那柄斩龙剑,已经形同废铁,再无威胁。至于那隐落剑,据说当年玄虚老道和燕追阳这两条老狗狠狠的算计了玄烨子,逼迫他让出了掌门人之位。隐落剑和玄烨子便再也没了音讯,无人知晓他是否还苟活与世上。至于这雪月剑……”
静姨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想这名弟子绝不简单,便将其迷晕想要带走,却在回去的路上撞见了姬雪青。她似乎对这两个弟子异常关照,死死地咬着不放,我想出手却怕暴露了身份。幸亏大小姐催动了乾坤山河扇这才抵住了那雪月神功之威,得以脱险。”
逐清听了有些焦急,忙问道:“浅妹,你动用了乾坤山河扇!以你的修为强行使用身子必然会有所重创,我渡些灵力给你吧!”
苏浅朝他一笑,回道:“逐清哥哥,好些日子过去了,静姨也十分的照顾我,身子早已好了,不劳烦你了!”
妖月空听女儿受了伤,有些愤怒,狠狠的敲翻了桌上的酒壶。呵斥道:“又是这个姬雪青,十年前便坏我好事,半月前在巫谷也是百般阻扰!”
灵蛇王轻抚着袖中的七彩小蛇,说道:“呵呵~这个姬雪青内力好生深厚,在巫谷的时候便中了我的毒蛇瘴气,想不到竟还有如此实力,也不知现如今她体内的毒素已经恢复了几分!”
鬼谷王饮了杯酒,开口道:“是啊,看来半年后,我们的计划恐怕不会那么顺利了。估计这天山派的人应该也会对巫谷紧紧的盯着不放。”
此时,账外突然闯进了位探子,走到了妖月空的耳边,低语道:“大人,天山来的一封密函!”说完将一封书信呈上。
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脸色有些阴沉,勃然大怒的将纸条撕碎。坐下的四位城王见状,有些不解问道:“王上,是何变故?”
妖月空舒了口气,说道:“无碍,我安插在天山派中的一个线人,此事与你们无关。今日的事也都议完了,都散了吧。明日便启程回族中,准备半年后的计划。”
在场之人听了也没敢再多做声,便逐一离去。妖月空走出帐外望着天上圆润的月亮,口中不断念叨道:“思返谷,思返谷!究竟是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