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似乎是个青年男子,语调阴沉没有丝毫回应。
二话不说一道绿色气流伴随着黑气直射而去,速度之快已是超过了喘息。明常见已来不及躲闪,急忙将手中的凤渊剑抵在身前,伴随着一阵爆炸声,整个人连退了数十步,一个鲜血吐了出来。
勉强撑住身体,强行压制住体内紊乱的气息。却听那人道:“哼哼,你布条下的那柄剑应该不是俗物,如若刚刚你将剑拔出鞘应该勉强能挡下我这一击,怎么样现在可还要阻挠我?”
的确刚刚自己有所保留,毕竟如今局势复杂身份不宜暴露。可眼下此人实力高深,甚至高于自己,如果还……
明常大笑了声,周身剑气大盛,两指呈剑诀,凤渊剑也和主人心神合一,剑身之上火光大起。喝道:“阁下,接下来该吃我一招了!”
只见凤渊剑即便是在布条的遮盖下依然能感受其散发的火光和热浪,剑气凌冽直朝黑影要害刺去。刚要与其接触时却见青光大起,一指便将剑气挡下,大喝一声,布条瞬间粉碎。凤渊剑彻底暴露在黑夜中,黑影似是满意,冷笑了声,袖袍一挥,剑上所有气势全部瓦解,一把将凤渊剑夺了来握在手中。见佩剑被夺,周身急忙连退数步,心中大惊。黑影细细端详手上的凤渊剑,嘲讽道:“呵呵,果真是把好剑,还给你!”只见一团黑气夹着剑身倒射回了明常手中。
心中大惊,此人竟然轻轻松松便化解了凤渊剑的攻势,而且听他话音还是个年纪尚轻的少年,可实力恐怕已是和自己的师父赤霄子是一个水平,越想心中越有些后怕。
“呵呵,天山派自诩正道第一,可实力却是如此不堪一击!”伴随着一阵冷笑回荡在街道上,人却已不见了踪迹。
见那人离去的背影,明常竟一点不打算再去追赶,平复了下思绪,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一团黑气涌了上来,原来就在刚才凤渊剑上被那人下了毒气,如今已是吸入体内。随即盘膝而坐,调运体内气流。漆黑的街道上唯有明常周围泛着火红的光芒……
似乎是一个客栈里,屋内灯火通明,床榻上卧躺着位绝色女子。见她衣着暴露,眼神妩媚,一席红袍若有若无,解开腰间宽带,露出了傲人的双峰,皙白修长的腿妖娆的翘起,隔着绸丝纱布若隐若现更是风情万种。虽然性感可在其周围的被褥上却是爬满了小小的七彩蛇,更有几只趴在了她的四肢上,她却是毫无畏惧,吐卷着细长弯曲的舌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果不其然,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只见桌上的浊火一闪,一股青烟落在了木凳上,一个人影显露出来。定睛是个少年,年约二十,一席霁蓝袖袍,扎着头发,细长的手指端起了杯桌上的白酒,酒杯中还盘绕了一只小蛇,他却是看都不看一饮而尽。凭着火光可见少年生的好生俊俏,白嫩光滑的脸颊丝毫不比少女差,高耸挺拔的鼻梁,一双清澈诱人的眼眸,身子高挑,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位美男子。
床榻上的女子见了少年,话音变得更加酥软妩媚,喘吟的轻语道:“呵呵,大人可是独自一人前来?光临闺房也不提前告知,好让小人早点打扮~”隔着薄纱帘见女子竟将身上仅剩的红袍也脱下一半,几乎是全裸的躺在床上。屋内还散发着迷人的香薰胭脂味。
这若是换了寻常男子恐怕早就把持不住了,可着少年却是毫不所动,又倒了杯烈酒,一饮而尽。目不转睛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惋惜道:“酒是好酒,只是可惜你在里面下了迷药和蛇毒破坏了些味道,真是可惜了!”
女子细长的玉指拖着腮,娇嘻道:“哈哈哈,果然这些小毒对大人是没有一点作用!”
少年不为所动,变了变语气,严肃问道:“现局势如何?”
“王上和其他两位城王都已往南疆进发,让我留驻灵州城窥视天山派动静。我便在这城中下了些毒,可这都过去了一个月,天山派还是不为所动,这些臭道士真人可真是铁石心肠!”
有些愤怒的放了下手中的酒杯,质问道:“你确定天山派还没有行动?我刚刚前来便被一个剑宗弟子所阻拦!你竟没有察觉?”
“呵,都是些区区弟子有什么惧怕的。有护法大人在此就是他们掌教来,小女子也不惧怕!”
少年冷哼道:“我可不会在此停留,此次出关便是前去巫谷实行计划。我今夜来你这就是告诫你,浅妹过些日子便会前来,你给我好生照看!”
女子又吐了吐舌头,轻吟道:“小妹她也要来,那我定会好好照看!”
话音刚落,女子只觉一股劲风闪过,再睁开眼时便有一把寒光闪亮的匕首夹在了自己的脖上,定睛一看少年已经扶趴在了床上,见她浑身赤裸也没有丝毫怜惜。反倒阴沉着脸,威胁道:“我不管你在这灵州城怎么玩闹,可万万不要忘了此行的计划。还有到时若是让我看见浅妹少了任何一根毫毛,我让你这个灵蛇王从此断尾!”
女子心惊一跳,毫不惧怕反倒更加酥麻的伸出赤裸的白腿将少年夹在身上,吐出长舌舔着他的耳朵,轻唤道:“护法大人,您大可放心,小女子一定护的大小姐周全!”
少年也不再多逗留,收起匕首,化作一缕青烟循着床沿飞走了,屋内回荡道:“希望你言而有信!”
女子见他离去,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阴压着脸,狠狠的吐了口痰在地上,呵斥道:“哼,这小子年纪轻轻,做事毫不给情面,等我功力上去定让你做我的男宠,当时……。还有天山派的一群宵小,等你们化解了城中瘟疫再来吧!”气愤的将台上的浊火打灭,屋内又变得黑暗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