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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这黄三是如何与你们勾结的?”陈宇把亢龙锏插回腰间,重新坐回了案桌前。
“都尉明鉴,这黄三本是洛阳城一户官员家中的独子,原名黄杉,自幼学武,圣人即位后,连带着把他父亲抄家拿问,这黄家,便落魄了下来,他便落草为寇,改名为黄三,上了那黄鹿山。”玄正方丈唠唠叨叨的,一五一十的把黄三的底子给掀了出来。
这黄三,做了土匪后,四处招兵买马,黄家本是官宦之后,虽然被抄了家,但是总还有些微薄的底子,白马寺的二百多人,便是他父亲曾经的部曲。
靠着这些旧班底,黄三的队伍渐渐壮大了起来,他父亲曾与郑光的父亲同朝为官,也算是旧识。
至于白马寺,黄三把掳劫来的财物中,分出一些书法和绘画作品,交给玄正方丈,让他以白马寺的名义代为出售,玄正方丈贪财,很快就和黄三郑光二人一拍即合。做了那黄三的帮凶。
而陈宇回长安的消息,自然也是郑光告诉黄三的,郑光虽然官职不高,但是洛阳县丞这个官职却很重要,陈宇的行踪他是一清二楚。
黄三和马二郎不同,他是官宦之后,自然是懂得分辨书法的好坏的,所以也经常拿一些名人字画,去白马寺孝敬玄正方丈和郑光,上次陈宇去找辩机的时候,便是正巧遇上黄三。
听完玄正方丈的供词,陈宇吩咐来人给这老头儿签字画押,又笑眯眯的看向郑西明和王修,
“郑州牧,王别驾,事情已然水落石出,还请二位上表圣人才是。”
郑西明和王修忙不迭的拱手道,
“那是自然,陈都尉剿匪有功,某自当为都尉请功才是。”
三人互相吹捧了几句,突然薛仁贵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禀都尉!郑光已然带到,可那黄三,却趁乱跑了!”
陈宇脸色一寒,
“如何让那匪首跑了?”
薛仁贵面有愧色,躬身道,
“属下无能,前去郑家之时,恰逢郑光在前院收拾行装,想来是准备出逃,某光顾着看他,不曾想那匪首黄三,身怀武艺,被他从后院翻墙跑了,某已然派了军士去追,这才赶紧回来禀报都尉。”
陈宇忙摆摆手,
“仁贵辛苦,如此便不要再耽搁了,来人,随某一道前去抓捕匪首!”陈宇站起身来,朝着郑西明和王修也是一拱手。
二人知道陈宇赶着去抓人,也赶紧拱拱手,
“都尉公务在身,某不便打扰,还望都尉尽快抓获匪首,还洛阳城一个清净!”
陈宇领着薛仁贵,三两步便跨出了房门,来到屋外,翻身上了霸红尘,
“来人呐,把全城的府兵都调来!关闭城门,不得任何人进出!挨家挨户的给我搜!”陈宇忙对着薛仁贵说道。
薛仁贵面色一紧,忙转身去调兵了,陈宇则命一千名天策军率先出动,在郑光家附近就开始盘查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洛阳城人心惶惶。
陈宇自己领着一百名军士,沿途开始搜查,百姓们见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军爷挨家挨户的搜查着,议论纷纷,甚至有传言说这黄三有飞天遁地之能,可以在万军之中逃脱。
“放屁,今天就算把洛阳城翻个个儿,掘地三尺老子也得把他翻出来!”陈宇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恶狠狠的说道。
薛仁贵拿着陈宇的手令,来到大营,这回不光是全体府兵,就连新军的三千人,都被薛仁贵带上了。
大唐是里坊制度,对于搜查来说反而是好事,由于规划得当,陈宇只需要一个个坊间搜查过去,不怕那黄三长了翅膀!
就在陈宇带着一百名天策军搜查的时候,一名军士突然指着屋顶说道,
“禀祭酒,房上有人!”
陈宇定睛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屋顶上,确实蹲着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容貌看不太清楚。
“房上何人!还不快快下来接受问话!”几名军士立马喊出声。
那不明身份的男子一惊,忙不迭的转身就逃,陈宇哪里肯放过,忙带人去追,灰衣男子行动极为敏捷,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百姓,显然是有武艺傍身的。
几个起落,灰衣男子便窜到了别处,陈宇的天策军是重甲骑兵,在街道里行动不便,渐渐的有些跟不上灰衣男子的身形了。
幸好陈宇调动了全城的府兵和天策府军士,灰衣男子逃窜了没多久,便在另一头,遇上了薛仁贵带队的人马来,薛仁贵眼尖,也是一眼瞧见了他。
两方人马合力追赶之下,灰衣男子见无路可逃,转头跳下房顶,竟然钻到了天策府陈宇家里!
“我艹,那是天策府!黄三进了天策府!”陈宇急的忙大喊道。
薛仁贵与陈宇合兵一处,立马打开天策府的大门,两百名军士进入天策府中就开始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