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几个打手之一。
他穿着一身寝衣,缩着脖子站在暗处,显然是听到动静来看热闹的。
江莹莹一个颜色,侍卫就上前将那人拽了过来。
侍卫朝着那獐头鼠目的打手后膝盖处踹了一脚,那人疼的哎呦一身跪了下来。
江莹莹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宛若要将他就地冰冻:“你主子,在哪儿?”
那人的老鼠眼咕噜噜的转了下:“县主,主子在哪里,也不会跟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报备啊,今日不是奴才当值,奴才也不知道小少爷到底去了哪里!”
江莹莹没有功夫跟他废话,直接唰的一下抽出了侍卫手中的长剑。
国公府的侍卫,佩的都是上等的好剑。
那剑芒在摇曳的烛火下,依旧刺人神魂,让人颤栗。
江莹莹的声音比这剑芒更冷:“说,他在哪儿?”
老鼠眼的喉结重重一滚,还在试图抵抗:“奴才,是真的不……”
一个只会拿绣花针的县主而已,难道还有什么杀人的本事不成,怕是连一只鸡都没杀过,就知道按着剑吓唬人。
老鼠眼心内嗤了一声:也就是这剑轻,若是换成一把刀,她怕是都拿不稳!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江莹莹手中的剑动了。
白色的光芒一闪,老鼠眼只感觉脸上多了几滴温热的液体。
对面的江莹莹,一身青衫之上,也染上了点点暗红,在烛火下,像是墨汁一般。
她的脸上,洒落着一片红色的血花点,配上那冷厉的眼神,让她宛若刚才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魔一般。
手部传来一阵剧痛,老鼠眼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猛然尖叫一声。
他的右手,已经被沿着手肘切断,血不断的往外喷,飞的到处都是,痛感占据了他每一根神经,让他本就让人犯恶心的脸,变了形状。
他慌乱的捂住自己喷血的手臂,啊啊啊啊的尖叫起来。
江莹莹眸光没有一丝波动,一字一句的问:“我再问你一次,范建,人在哪儿?”
恐惧,在这一瞬几乎冷冻了老鼠眼的灵魂。
眼前这个文弱的女人,居然一言不合就切断了自己的右手。
老鼠眼毫不怀疑,若是他再负隅顽抗,下一秒要断的便是他的另外一只手,不,或许会是自己的头颅!
他额上冷汗涔涔。
一半是因为痛,一半是因为恐惧。
他喉结狠狠的滚动了下,嗓子冒出的音已经变了调:“小少爷,在城中有三个去处!”
“他在哪一处?”
老鼠眼浑身颤抖:“这,这奴才是真的不知道!这三个住处分别是城东飞阳街……”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虚弱:“县主,求您饶了奴才,奴才说我都是真的!”
江莹莹转身与欧阳承泽对视一眼。
刚才她激怒之下手起剑落,镇住了整整一院子的人,此刻鸦雀无声,人人脸上都是畏惧和不敢置信。
唯有欧阳承泽,他的眉眼儿还是带着往常一样干净又天真的笑意,却又似乎是不同的。
多了包容还有闪耀惊喜的光。
见她看过来,欧阳承泽收了笑,严肃道:“应该是真的,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