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江县主怕是疯了吧。
深更半夜去踹一个朝廷大臣的门。
卫殊淡然哦了一声,道:“竟这般胡闹。齐国公,这修大门的钱,你一定要十倍赔偿给范家。”
“范家小门小户,要修一张大门也是不小的开支,朕理解你的心痛!”
范尚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陛下,我是差那点修大门的钱吗,我是尊严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了啊。
都火花四溅了,您眼瞎看不见吗?
卫殊神色冷淡:“就这事?”
仿若在指责范建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就闹的朝会开不下去。
范建都快噎死了,他恨恨瞪了低眉敛目的齐国公一眼,道:“不止如此,县主她不仅踹了我家的大门,还将我那唯一的孙子给,给……”
范尚说道这,老泪纵横:“给断了子孙根,这是绝了我范家的后啊,我知道陛下对县主情谊深厚,可县主也不能因为这就胡作非为,辜负陛下的一番宠爱吧,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啊!”
他说完这,满殿无声了几个瞬息,很快窃窃私语声传来。
“范尚的孙子被县主给阉了?”
“这县主平日里不是最端庄守礼吗?”
“这也太,太大胆了吧!”
……
齐国公的脸乌黑一片,沉声道:“范大人,你可亲眼瞧见,是我女儿动的手?”
范尚一噎:“没有,但县主深更半夜踹我大门,是为了找我那孙子,得知我孙子在那面的宅子后,她火急火燎的就带人赶过去,等到我派的人过去,我孙子已经惨遭毒手!”
“那你孙子指认了我女儿吗?”
范尚避重就轻,怒的满脸通红:“这还需要指认吗,这是摆明了的事!”
“这不对吧!”齐国公神色淡然,“我女儿素来守礼,绝对不会半夜无缘无故去叨扰范大人,诚如你所说,她是去找你孙子,可你也没亲眼见到她动手,你孙子也没指证她,你怎么就如此大一个屎盆子扣了下来呢?”
他这左一句你孙子,又一句你孙子的,怎么听都像是在骂人啊!
范尚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我孙子如今还在昏迷之中,性命堪忧!无论如何,这件事县主都身负巨大的嫌疑,我想要个说法,这不过分吧!”
“那我且问一问范大人,可知晓为何我女儿要大半夜上门找你孙子?”
你孙子!
你孙子就是你孙子!
范尚怒气翻涌:“似乎是为了寻她身边的婢女。”
齐国公哼笑一声:“范大人的孙子,平日是什么名声,想必各位中也有人有所耳闻。我齐国公府小门小户,可也是有尊严的。哪怕是我齐国公府的一条狗,那也容不得别的野狗欺辱!”
“何况,还是我女儿身边的贴身婢女,陪伴她多年,在座各位说不定还对那婢女有所印象,她时常穿着一身紫衣,虽说是婢女,但实则是半个姐妹!”
“你范尚纵容孙子欺辱良家妇女也就算了,如今还胆大包天,手伸到我女儿身边的婢女上来,我瞧着你孙子是不敢对我女儿动手,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选中了小紫!”
“其心可诛,莫说是割了子孙根,便是要了性命,我觉得你孙子也死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