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她从不谈恋爱,也倔强地杜绝一切感情。她总是用冷漠武装着自己,殊不知那其实是她的一种保护色。她在拒绝着任何人的接近时,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肚子里的宝宝又闹腾了?”
冷舜宇因为并不了解安琪的情绪起伏缘何而来,所以便胡乱揣测着。因为她最近经常会感觉到胎动,他便下意识以为又是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在闹腾了。
不知道那还没来到世上的小东西知道自己无端被冤枉了,会是何种心情?
安琪只是一径摇着头,任由眼泪倾洒在他身上,糟蹋了他一件名贵的真丝衬衫。
见状,冷舜宇只是紧拧着眉峰,索性就由她哭个够。把忧伤充分地发泄出来,待情绪稳定之后,他再问也不迟……
一滴滴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停从眼角滴落。再次之前,安琪从不知道自己的泪腺这么发达,怎么哭也哭不完,眼泪更是流不尽。若照此发展下去,只怕她们家就要发洪水了。
终于,在几声抽噎之后,她低着头从男人怀里撤出,一边用他给自己的纸巾胡乱擦着脸上的湿润,一边站了起来。
“干什么去?”
男人拉住她的手,俊庞上是难掩的忧虑。
“去洗脸!”
从安琪嘴里吐出这闷闷的三个字,随即她迈起脚步,挺着六个月的孕肚,略显笨拙地向洗手间走去。
大约过去了十来分钟,等到她再次出现在冷舜宇眼帘的时候,一张俏脸虽已洗去了泪痕,可眼睛和鼻子还是红彤彤的。
一手扶着略微有些酸痛的腰,她没有径直走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而是一旋身去了厨房。
之后,厨房里便传来乒乒乓乓的切刴声。
冷舜宇听到声响,立即起身去了厨房。进到厨房一看,他那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媳妇,此时正举着把菜刀,虎视眈眈地看着菜板上的一只去了毛的乌鸡,目露凶光。然后,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刀起刀落,猛地向那只横陈在菜板上的乌鸡砍去。
只听‘乓’的一声,乌鸡被一分为二。
冷舜宇看得咋舌不已。瞧着她接二连三地举刀坎下去,他一开始看热闹的心情骤然而变。下一秒,长腿一跨便来到了她身旁,趁其不备,一把抢下了她手里的菜刀。
安琪‘砍’地正尽兴,冷不防被夺去了手里的武器,不高兴是想当然的。
“你干什么?没看到我正忙着吗?去去去,别在这儿捣乱!”
她完全像是‘轰苍蝇’一样地在赶他……
冷舜宇眉角一挑,薄唇隐隐地抽动两下。
“我是怕你动了胎气!”他试图解释自己刚刚的行径。只不过,安琪却根本不领他的情。
“只是刴个鸡而已,能有什么危险?若按你那么说,做这点小事我都能动到胎气,那我干脆什么也别干了,整天就像个废人往床上一躺,那样你就满意了吗?”
安琪话说地很呛,连珠带炮的,把男人顿时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