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道上,太子骑着马追上前面国师府的马车,对着马车里的人唤了一声九弟。
“太子殿下。”
太子对着国师府的侍从说道:“继续走不用停车,我就和九弟说两句话。”
褚浔洲将手中的书卷放下,视线落到马车外的华衣青年身上。“大哥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说话了?”太子对着褚浔洲笑了笑。
只是那张与元宸帝八分相似的脸让褚浔洲实在亲近不起来,这两人不仅样貌相似,为人处世也十分一致,厌恶褚浔洲的同时又惧怕他身后的国师。
褚浔洲淡淡应了一声便拿起书卷继续看,一边等他的下文。
“太子殿下,再往前就要进宫了,马车和马停放的位置不一样。”负责保护太子的侍卫追上来提醒道。
“大哥还是先去停马吧,有什么等进宫后再说。”
褚浔洲说话时头都没抬,太子却依旧是笑着应了一声。
同马车稍拉开些距离后,太子的脸色蓦地下沉,转头便是一通怒斥:“我不知道前面是宫门用你来提醒,今日你就留在马厩喂马,不用再跟着我进宫了。”
侍卫被冷斥不敢多言。
入宫后褚浔洲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再次被太子给堵住。
“大哥找我究竟有何要事。”
太子却开始拿乔久久没有说话想等褚浔洲主动来问,褚浔洲身后的侍从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您再拦我们殿下就要迟到了。”
“九弟换侍从了?”太子看向站在褚浔洲身后的人,听声线有些耳熟,问:“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名为习祥。”
“姓习?”太子走近几步看清楚他的样貌,目光一沉。“原来是习大将军的弟弟。”
褚浔洲见他不说究竟是何事,就绕过他往尚书房的方向走,太子见他要走连忙追上,宫道上的宫女看到他和太子屈膝跪地等两人走过以后才敢起身。
远远的还能听到太子说话的声音。
“欸,九弟别急我说就是,我前几日听父皇说起秦国国主不日便要到我国境内拜访国师,同他一起来过来的还有那个祥瑞之子秦殊。”
“我可告诉你了,别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颍妃那个儿子这两天没少往你面前蹦跶吧,用不用大哥我帮你教训他。”
太子自以为两人的关系应该算比较亲近的,但褚浔洲却拒绝了他的好意。
“这等小事就不麻烦大哥了,多谢大哥告知我秦殊进京之事。”
褚浔洲对着太子行了一礼便改了宫道和他分开。
跟在太子身侧的侍卫走过来问道:“殿下,你怎么总是帮九皇子,您贵为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
太子却不以为然,在褚国皇位算个什么。没看自从褚浔洲住到国师府后,就连父皇见到他时都要客气几分?
看着褚浔洲进了尚书房,太子这才抬脚离开此地。
这个小九的心防实在是高的离谱,三年下来从不给自己任何亲近的机会,此次若不是提醒他秦殊过来之事,怕是连个谢字都听不到,又是同往常一般行了礼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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