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然后夸张地用手掩住了口鼻:“您不说我还真没有闻到,您一说,这味儿还真挺大,这是什么味儿?这,这怎么像是这城墙的味儿?”
萧宋也凑近了墙闻了一下,并摸了一下墙上的泥巴:“这哪是什么泥巴?这不就是牛粪吗!”众人一顿哄笑。
令候孤笑了笑:“用牛粪糊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回去吧,这太阳怪晒的,味道也怪难闻,别这人还没进去,先熏出个好歹。”说完,一行人便匆匆地往回折返。刚走出去数十米,对面跑过来一个矮小身材,并且有些微胖的人,他顺着梁永的身旁并以较快的速度奔了过去。这个举动引起了梁永的注意,他反身便追了上去抓住了此人。
“哎呦,你抓我干嘛?”
“你跑什么?”
“我跑?我去取银子呀?”这人站定了,又往他们几个人手里一看,发现这群人手里空空如也,连个袋子也没有。
“发完啦?”
“什么发完了?”
“银子呀?你们没领?”
萧宋笑了一下:“没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每个人都爱财的。”
“你说的这个道理我听不懂,反正,我得抓点儿紧,省着一会儿呀,这银子发完了。”说完,他便挣脱开了抓着自己的左敦夫的手,匆匆地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这人又从身后跑了回来,并且一脸沮丧。
萧宋回头:“怎么,想当君子了?”
“不发了!”
令候孤一惊:“不发了?”
“是的,里面的人说,今天贵客不来了,所以就不发了,改日再说。真扫兴!”这个人絮絮叨叨了一路。
候爷品起了这个人的话,他问梁永:“贵客?这城主请了贵客?”
“候爷,今儿开新城宴请宾客,也挺正常的。只不过,我们没有见到,也没有见到这门口有人。或许,是我们另外两个没看的门儿,其中就有一个是迎宾客的也说不定。”段坤在一旁提醒着。
候爷笑了笑:“还真没准,回去吧。”于是,一行人便回到了令候府。
回到府上之后,候爷再没有召集大家凑在一起去谈论这项门台的种种离奇。不过,那几晚,候爷倒是没有睡好。他翻来覆去总是觉得,对面的这座城,还是有问题。不过,问题究竟是什么?却无从得知。这种感觉,让人心里很难受,就像是有人拿着根儿羽毛在搔痒一般。
你要说,项门台这一块穷乡僻壤,和他令候孤除了欲侵略之外,还有什么关系的话,实际上也没什么。其实,即便是占了过来,也没什么多大的开发价值。但是,就是在这眼前整这一出出的,你要说是心里不想知道,还真不太符合他令候孤的脾气。
思来想去了好几天,令候孤接连几天睡眠不佳,感到浑身乏力。段坤便让府上的医官给抓了一些安神的药,打算炖给候爷补补。不过这药是抓完了,还没上灶儿去炖,这门外,便匆匆地跑进来一个小士兵,又是一声清亮的报~,吓了候爷和段坤一跳。
段坤回头:“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候爷,今早城门锁上发现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小的不知。”段坤走上前,从士兵的手里接过来一张纸。这是一张普通的白色宣纸,被卷成了筒状,并在上面系了一根绳子。
段坤疑惑地递给了候爷,候爷打开,只见这上面寥寥几笔:“如欲攻陷卢拉邸城,活捉贡扎,于项门台商榷。”
令候孤一惊!这个惊,可有着几成的惊恐色彩在里头。
这纸上洋洋洒洒的几行字倒是没什么,就是这内容...
段坤看出候爷脸色难看,似有不妥,遂急忙问:“候爷,是...”
候爷一抬头,定定地看着段坤,盯得段坤心里直发毛。半晌,候爷才开口:“贡扎!”
“谁?贡扎?”这段坤听到此人名,也是吃了一惊!“怎么会?难道?”
“不。”候爷说完,将信递给了段坤。
chuai段坤接过来一瞧:“项门台?”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候爷,又回头指了指这候爷府城对面:“就,对面那用牛粪糊的城?”
候爷下了几级台阶,双手背后,没有说话。他眉毛紧皱,在这府堂中来回地踱着步。在几个来回儿之后,忽然停在了段坤身边,并眯起了眼睛:“卢拉邸贡扎,怎会有他人知道?”
候爷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阴沉,并带有着几分质疑。
“候爷,属下立誓,从未同他人提及过此事。候爷可派人随意查检溯源,如是属下所言,但凭候爷军法处置!”段坤吓得一下子便跪倒地上,双手扣拳置于头顶,义正言辞且信誓旦旦的言。
候爷绕着段坤看了两圈:“起来吧,我,也只是好奇。”
“候爷,除了消息走漏之外,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自演的一出戏?”
“你是说,谁?”候爷一个转身。
“贡扎。在对面建个城,时机成熟便下手。”段坤小声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