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了,营地里却还闪烁着零星的篝火,风胤坐在营地不远的岩石上,仰望着皎洁的弯月,薄而透明的浮云漂浮在天中,时而遮住了月光,忽明忽暗的脸上浮现着平静的笑,“没睡吗?”林锋从后面走来,脚陷进雪地里发出了沙沙的声音,“睡不着啊,明天就要开始了呢。”风胤双手拖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你会害怕吗?”林锋坐在了他的身边,满是好奇的样子,“我也是人类啊,多少也会有恐惧之类的思想吧?”风胤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无论大家装的多么的镇定,内心其实都是有一点的担心和害怕吧。”“挖哈哈,明天就要华丽的开战了,我等不及要砍掉那些混帐了!”“对,把他们全部砍掉!”秦华和拉斐尔的声音从营地里传了出来,那两个家伙看来又喝酒了,而那番对话也是叫才发言的风胤尴尬的耸了耸肩,“不过,也有人是例外吧。”林锋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拉斐尔和秦华估计还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
“那你现在心里更多的心情是什么呢?”风胤拿出了水囊,往嘴里开始灌水,清甜的水流入了喉咙中,使他神情气爽的精神一震,“是期待吧……”林锋抽出了虚空,映着寒冷的月光,心里却隐隐有着想要战斗的欲望,自己也变的不认识自己起来,“你果然也和我是同一类的人呢,哈哈哈哈……”风胤把水囊丢给了他,并且爽朗的笑起来,可是,他眼里最深处的悲伤是什么呢?“神王或者九将军里,一定要留一个给我啊,否则就不能尽兴了。”似乎怕林锋看透自己般,风胤扯开了话题,把头扭向了另一边,“那是当然的。”林锋自嘲的叹了口气,自己又在担心什么呢?何必去思考明天或者未来呢?人啊,就要活的无拘无束,林锋接过水囊一饮而尽,显的很是精神起来,没错,现在,他们要做的,只是享受活在世上的快乐。
仙格拉的议事厅——阿罗达坐在中间,左右是墨尔波墨与阿撒兹勒,剩余的几名九将军多分别坐在下面,会议的目的自然是争对即将进攻这里的林锋等人。
“现在来说明下明天的迎战计划。”阿罗达一挥手,仙格拉外城的模型浮现在了众人眼前,“又是那些家伙的新技术吗……”想起研究部的那群怪胎老是在研究人类所谓的科技,墨尔波墨就有点不屑,在她看来,所谓的科学才是迷信!
“如你们所知道的,对方进入仙格拉的地点是在外城,所以我们只要守住终神之门就可以了,但是,你们认为,身为神之一族的我们,只能被动的挨打吗?”阿罗达刻意的挑起了手下们的战火,“当然不行!”苏珊已经跳了起来,不过在墨尔波墨的示意下坐了回去,“保护仙格拉是你们防御部队的责任,你明白了吧,女人。”阿撒兹勒打着哈欠,显的漫不经心,不过他不会放过任何攻击他人的机会。
“这个不用你提醒,更何况,这一次来的人,我是必须要亲手去杀掉的。”墨尔波墨的语气很冷,浑身的杀气也无法控制的朝周围扩散,“不,墨尔波墨,你坐守你的寝宫之中。”阿罗达把目光投向了沙利叶,小迷糊和科莉娜,并一一点住,“你们三人负责在外城将对方全部歼灭!”“等等,为什么我的手下也要去?”阿撒兹勒立刻拍桌而起,“这应该是防御部队的事,不是吗?”“现在可是面临我们一族最大的危机,你还要拘泥与所谓的称谓吗?”阿罗达连看都不看阿撒兹勒一眼,显的很独断,“我也反对!”墨尔波墨朝着阿罗达投去了不解的目光,“我要去前线!”“你们听不懂吗?”不给两人反驳的机会,阿罗达的灵气爆发出来,震慑了所有人,“我是在行使神王赐予的代理权利,你们需要的,只是服从,而不是质问!”“你……”阿撒兹勒一时倒也说不出话来,而墨尔波墨也显然被神王代理这名号所吓到,不再说话,不过还是非常的不满。
“就这样决定了,你们三人有意见吗?”阿罗达又扫视起之前选出的三人,“没有。”三人一起回答,只有科莉娜眼中闪过了奇异的光芒,不过这转瞬即逝的光也没逃出阿罗达的双眼,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那么退下吧,今夜都好好的休息,明天将会是场恶战。”没人说话,都默默退出了议事厅。
三巨头的寝宫位于议事厅左右,呈包围的趋势建造起来。
这一刻,阿撒兹勒正与墨尔波墨并肩走在幽暗的小道上,各怀心事,“女人,我总觉得,阿罗达有点不对劲。”虽然平时不和,不过关键时候,阿撒兹勒也会选择大局为重,如同钟汶玲所说,阿撒兹勒远远没众人眼中那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吗?”墨尔波墨却显的很是混乱的样子,内心里满是复仇的事,“你还想为你的姐姐复仇吗?”阿撒兹勒猜出了她的心思,而短短的一句话,引来的效应却也是叫人吃惊的,墨尔波墨的双眼顿时红了,“那是当然的,他如今已经是我们一族的敌人,就算不是,我也要杀掉他!”声音里,满是无尽的伤痛,这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女人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林锋杀死了她的姐姐吧?
阿撒兹勒却不赞同墨尔波墨的想法,微微摇头,“我和那个小子交过手。”一句话,仿佛充满了魔力般,又使墨尔波墨安静下来,她向来对战斗部队的事懒的理会,之前讨伐钟汶玲的事,墨尔波墨也有过耳闻,可是更多的则是漠视,虽然是姐姐的孩子,但是她背叛了族人,她应该受到惩罚,不过,阿撒兹勒与林锋交手的事,却没人提起过,“你和他打过了?”墨尔波墨朝着阿撒兹勒靠近过来,“你赢了?还是输了?”“你说呢?”阿撒兹勒指了指身上残留的伤,那是最近留下的,“那个小子,也已经到达了神之领域了。”“神之领域吗……”墨尔波墨的脸被珠帘遮着,完全看不见容貌,也不知道她如今的表情,周围,静的可怕,连阿撒兹勒都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算是这样,我也会亲手杀掉他,不管他有多么的强。”带着无比的恨意,墨尔波墨独自一人朝着寝宫慢慢走去,而阿撒兹勒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女人,已经被仇恨所吞噬了吗?”
寝宫里,墨尔波墨疲倦的摘下头上的金冠,慢慢的走进沐浴的房间。
那是她的姐姐过去建造的,也可以说是神王为了他的妻子而刻意打造的地方,宽敞的房间中央是浴池,地面上铺满了彩色的大理石,上面画满了奇异的图案,而熟悉通灵的人会知道,那是让人安神的一种密符,整体看来,却又是那么的清澈。
墨尔波墨慢慢脱下身上华丽的长袍,然后拉开了白色的贴身内衣上的绳索,最后一件伪装也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望了眼水中的自己,墨尔波墨神色复杂的一笑,脚放入了水中,然后逐渐将全身洁白的肌肤一点点浸泡在满是花瓣的水里,最后慢慢坐了下来。
“他终于来了吗?”脑海里尽是过去的一幕幕画面,仿佛是昨天才发生一般,“你是不是以为小墨我很容易被骗?”“没办法,因为我很无聊啊,你没来之前,都没人陪我说话。”“因为你和其他人类不同。”“作为一个人类,你很厉害,能够正面与宁夜对决。”“我不要,你不回来的话,谁来陪我聊天呢?”自己说过的话,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自己竟然会希望一个恶魔返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他可是杀死了姐姐的人啊,“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这样的难受……”头也泡进了水里,可是脑海里盘旋的,却还是那个人的影子,“啊……我会的……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又或者是一百年……我都会再度回来这里……”那个人说过,他会回来的,在相隔一年后,他做到了,可是,他带来的却是杀戮和战争,“我究竟该怎么做啊……姐姐……告诉小墨啊……”眼泪,融化在水中,飘荡开去……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阿罗达还留在议事厅中,阴暗的双眸里不断闪烁着血色的光芒,“你刚去哪了?”质问的人是那个神秘的女人,以前只要她在周围,阿罗达一定会有感觉,可是每当召集所有人开会的时候,她就会消失,然后才出现,“这个女人,果然就藏在那群家伙里吗?”想起目前还幸存着的几名九将军和另外两名巨头,阿罗达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去帮你检查那玩意放置的如何了。”女人显的很是随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那是墨尔波墨的椅子,阿罗达神情不变的望了她一眼,然后把话题扯回了主题上:“已经安排妥当了吗?”“放心吧,东西已经安置好了,可是因为要考虑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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