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叶初落抖着缰绳,讥讽的一笑:“我只知道挡住我路的,都该滚蛋!”话音一落,忽得一甩手,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劲风陡然而起,直直裹向黑衣人与段不才。
黑衣人神色微微一变,“咦”了一声,似乎是十分惊诧。
心里这样想着,已是身子一纵避了开去,而段不才则被叶初落掀起的风浪卷了一个跟头,轱辘爬起来,段不才破口就骂:“该死的杀坯!”
叶初落眉头一挑,手中的马鞭毫不客气的挥向段不才。
一道鞭影似乎黯淡了整个天空,段不才一个踉跄已是被鞭子掀了出去:“不想死的话,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听了这话,黑衣人与守城的将士都禁不住想笑,自己说话都不干不净的,倒叫别人嘴巴放干净点。
斜斜瞥了一眼城门边上的黑衣人,叶初落目光一闪,却什么都没说,一抖缰绳,沉声道:“路虎,走!”便直冲城内去了。
黑衣人目光幽幽的望着绝尘而去的叶初落,面色越来越冷。
“王爷……”守城将士,这才战战兢兢跑过来,面如土灰的看着黑衣人。
“没你的事,看你的城门!”黑衣人绷着脸扔下这话,疾步走向了皇城。
段不才哼哼唧唧的爬起来,傻愣愣的看了看四周,别说叶初落的影子,就是黑衣人的影子也见不到了。哼哼了两声,灰头土脸的奔自家而去,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本想来找叶初落点麻烦,谁知道这小子像换了个人似的,如此强悍,最后把自己弄得浑身骨头都疼。
似锦国的城门前,重又归于了寂静。
此刻,似锦国叶家,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似锦国开国将军叶玄天昨晚受召进宫面圣,回来途中,遭到一伙神秘人伏击,因为对方准备充足,虽然身手了得,却也身负重伤,生命垂危。
叶玄天卧房之内,望着昏迷不醒的叶玄天,苏琴一脸潸然,凄声道:“天哥,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已是神志不清的苏琴居然没有察觉。
“娘!”叶初落风尘仆仆的推门进来,一看苏琴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疼。
木木的回首,看了看叶初落,苏琴眼神慢慢变得活泛起来:“落儿,是你吗?真得是你吗?”此刻,在看到叶初落的刹那,连日来所承受的令人窒息的悲痛汹涌而至。
叶初落望着形销骨立的苏琴,又望了望气息奄奄的叶玄天,只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受,眼角一热,叶初落噙泪轻声道:“娘,你先下去歇息,这里交给落儿,就行了。”
苏琴固执的摇摇头:“不,我要陪着你父亲……陪着他……”喃喃低语两声,苏琴复又坐到叶玄天床边。
叶初落轻轻踱了两步,来到苏琴身前,轻轻搂住她,安慰道:“娘,你要相信落儿,落儿,不会让父亲有事的……”说着话,叶初落手掌轻轻按在了苏琴的玉枕穴上,既是娘亲不愿走,也只好委屈她在这小睡片刻了。
苏琴只觉后脑一麻,眼前一暗,便沉沉昏了过去。
“娘,对不起了。”叶初落将苏琴放倒在屋中的藤椅之上,回身急来查看叶玄天的伤势。
越是探查,心底愈凉,父亲居然伤得如此之重,怪道冷月会发“生命垂危”四字,此刻,父亲气息微弱,果然已是命悬一线!
叶初落目光中的担忧越来越重,手掌一翻撑起叶玄天,随之,另一只手顺序抵住叶玄天的命门穴、志室穴、中脊穴……源源不断的内力,缓缓探入叶玄天的体内,叶玄天本来已是微弱的脉搏,似乎也因为这股生命力的涌入慢慢稳定起来。
放倒叶玄天,叶初落长长的吁了口气,擦了擦额上密密的汗,叶初落开始帮叶玄天接骨,叶玄天之所以伤得如此之重,原因就在于肋骨断了两根,而这两根肋骨伤及了内腑。如果一开始叶初落接帮他接骨,叶玄天很可能受不了这份痛苦,直接就没了气息,所以,叶初落,选择先给他输真气,以自己的精纯真气保住叶玄天的一口气在,一切,就好说。
随着叶初落手掌到处,叶玄天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声,随即便重又昏了过去。叶初落再次试了试叶玄天的脉搏,知道叶玄天已无生命大碍,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到现在,她才静静的踱到窗前,开始思考起来:到底是谁敢在似锦国内,动父亲这样的开国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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