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霸道,很嚣张,很个性!”冷千山笑眯眯地看着冷千夜:“既是她不愿意让别人来决定她的生死,就由她自己来决定好了。”
“皇兄的意思?”冷千夜不解地看着冷千山。
“明日,我会设宴款待四大家主,届时,我会召叶老将军、叶将军和叶初落前来赴宴。”冷千山无声的一笑,似乎已经看到了酒宴上,叶初落气焰嚣张地和四大家主打起了口水战。
“双方对阵?”冷千夜神色微微一变:“皇兄不怕发生什么变故?”
“纵是有什么变故,也大可以把责任推到叶家。”冷千山面色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狡诈,幽声道:“叶家,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与世无争!”
“皇兄的意思是指……段家满门被杀一事?”冷千夜试探着开口道。
“段志信府邸一夕之间化为灰烬,似锦城内,三大肱骨大臣,此刻就只剩下了叶家和何家,何家与段家又有姻亲,两家一旦联合,皇权便会,形同虚设!”冷千山慢慢握住虎皮椅的扶手,缓缓道。
一字一句自冷千山口中飘出,冷千夜分明地觉得,饮冰殿的温度瞬间又降了几分。
“皇兄怀疑叶家图谋不轨?”冷千夜面色也是渐渐凝重起来。一个在世人面前表现出种种劣迹的纨绔王爷,忽然之间雷厉风行,武功超绝,这事本就蹊跷,此刻,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段家被人一窝端了,联系段家被端之前与叶家的种种,自然是叶家嫌疑最大。叶家所怀居心,确实昭然若揭。
“我只是以防不测,且看明日酒宴之上,叶初落如何表现。”冷千山说完这话,慢慢站了起来,目光幽幽看着窗外月色如霜:“时候不早了,歇息一下,明日,酒宴上见。”
“如此,就明日见。”冷千夜应了一声,也慢慢站了起来,将冷千山送出饮冰殿。
望着冷千山的身影消失在甬道,进了绣雪殿,冷千夜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室。他今晚也伤得不轻。叶初落下手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跟他客气。真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敢对自己这个皇帝的亲兄弟动手,就不怕,冷家追究叶家不敬之罪,把她满门抄斩?!
胸前一疼,冷千夜倒吸口凉气,内腑似乎受到了重创,方才碍于冷千山在场,自己并不敢表现出来,可现在,冷千山一走,一直强忍着疼痛的冷千夜一时之间沁了满头冷汗。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时时处处想要叶初落出丑又难堪。但,心中却有一种奇怪的情绪支配着他,不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皇兄,甚至,还有意帮叶初落包庇着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心烦意乱地掠了一把额前头发,冷千夜晃着身子躺到了床上。这种感觉真是要命!阖上眼的时候,冷千夜疲惫地想着。
叶府,西院厢房。
“可好些了?”叶初落坐在秦英床前,轻声问。
秦英牵强地扯扯嘴角,虚弱的道:“谢……王爷关心……好多了……”
柔和一笑,叶初落温言道:“歇息一会儿,我去看看林洋和柔儿。”
秦英面色微微一变,断断续续道:“林洋和柔儿……伤得……不轻……”
“我知道。”叶初落轻轻打断秦英的话:“他们不会有事,放心。”言罢,起身出了房门,进了秦英隔壁的房间。
一脸灰败的闵柔儿抬起沉重的头看了看叶初落:“王爷。”
“不要说话。”叶初落含笑止住闵柔儿要继续诉说什么的冲动,走到她的床前,“伤到哪里?”叶初落斟酌着开口。毕竟,此刻自己一身男装,不好贸然帮她检查身体。
听叶初落发问,闵柔儿秀面一红,竟是不说话了。
叶初落不是傻子,一见此情形也知道闵柔儿的伤定是不便示人。
“姑娘若信得过我……”叶初落撮着牙开了口。
“公子……不须多说。”闵柔儿星眸露出一抹醉人的羞涩,软软地道:“柔儿信得过公子。”
叶初落长出一口气,如此,便好。
扶起闵柔儿,手掌慢慢触到她的胸前,胸骨断了。能撑到现在,闵柔儿也是不容易了。
轻轻一声,闵柔儿面上闪过几丝痛苦。
“姑娘,忍一忍。”叶初落低声在闵柔儿耳边道。
暖暖的气流回荡在闵柔儿耳畔,竟使闵柔儿瞬间迷醉。自己不是喜欢英哥吗?怎么还会在这个少年面前如此这般!?心中一愧,闵柔儿低低垂下头去。
看着闵柔儿如此神态,叶初落再次挫败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跟你可是同性,千万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啊!
可惜,闵柔儿是不可能听到叶初落心里在说些什么,所以,柔美的脖颈深深抵着锁骨,不敢抬头看叶初落一眼。
终于,叶初落帮闵柔儿接好了胸骨,放倒闵柔儿,叶初落浑身也是被汗湿透了,一刻不愿多留地起身:“姑娘好生歇着,我再去看看林洋。”
言罢,闪身出门。
三人之中,林洋伤得不是太重,所以,叶初落才选择最后救治林洋。从闵柔儿房间出来,叶初落又进了闵柔儿隔壁的房间。
此刻,东方耀、玉清尘都在林洋房中候着叶初落。一见叶初落进门,东方耀迎上去道:“落儿弟弟,你可来了。”
“林洋情况怎么样?”见东方耀面色不对,叶初落急问。
“一直昏迷不醒。”玉清尘不解地摇着头道:“不知道伤了哪里,会伤成这样。”
叶初落暗自一惊,疾步向前。
伸手把住林洋的脉搏,叶初落暗暗心凉,本以为伤得最轻的林洋,居然,是伤得最重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