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很脏,你害怕每一个靠近你的男人,因为你的潜意识中,他们都是想要伤害你、侵略你的男人。”
“住口!!”
公爵像是崩溃了一样,大喊了一句。
她的胸口不安地起伏着,眼眶湿润着,那是她精神崩溃前的眼泪。
她明明并不感觉到悲伤,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压抑,感觉一块石头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起来。
并且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插在自己的胸口,很疼,很痛,她想逃离,但是手脚都被束缚着,她不得不面对这鲜血淋漓的一切,面对肮脏不堪的自己。
因为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她没得选择。
“可怜的孩子,你本不该承受这些的……”说着,直接坐到了她面前的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
奥菲利亚低着头,像是一个被打败的人。
眼泪。
一滴。
一滴。
滴落在衣服上。
像是她心头滴下的血。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你的亲生父母,不会离婚,你也不会遇到约瑟夫那个魔鬼。”
“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
“是啊,你记得的,她的孩子。”
“是……洛林。”公爵低着头喃喃。
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像是看着一个忏悔自己罪过的人一样,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
女人。
“告诉我,公爵,此刻,你在想什么?”
“……我想,杀了她。”
“杀了谁?”
“洛林。”
溟河系统·暗室5
“咚。咚。咚……”
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规律性的敲击声。
坐在木桌后,看着眼前的那个人——美人被绑住了手脚,坐在木椅上,白炽灯的光打在她精致的脸庞上,但不同与其他的游戏玩家,她看着刺眼的白炽灯,却没有任何眯眼或是躲闪的表情,而是直视着光源,似乎感觉不到白炽灯的光照射时的疼痛。
“……我很好奇,美人,你难道不觉得灯光刺眼吗?”
“我为什么要惧怕光亮?能让人恐惧的,只有黑暗。”美人不急不慢地说着,她的大波浪卷发披散在胸前,那双丹凤眼看着,带着令人感到可怕的镇定。
“看样子,你似乎看开了许多,难道是经历了一次死亡,让你也看透彻了?”
“如果你指的是上一场游戏被伊卡洛斯杀死的话,我的确无话可说。不过对于那一次死亡,我记得的事情并不多。”美人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染红的指甲,“我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产房中被伊卡洛斯偷袭的那个时候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倒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难道对于自己间接性失忆的情况从来没有起过疑心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认真想一想,应该会发现,自己缺少的记忆都是在危难关头的那部分记忆吧。”淡淡一笑,“就好像,身体突然被占用了一样,就连意识也被夺走了一般。”
“……”
美人一愣。
这一刻,她琥珀色的眼眸,不再流转着从容与镇定。
其实,这个问题她并不是没有想过。
她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每当遇到危急时刻的时候,自己的意识都会断片,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往往是已经安然无恙了,或者已经跳转到下一场游戏了。一开始她也会担心会不会影响到她的游戏进度,但次数多了之后,她发现这并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危害,相反的是,她也因此受到了保护,她不必再面对血腥的搏杀,不必再面对凶残的敌人,虽然偶尔醒来后她会发现自己的身体满是伤痕,但这个躯体在自己失去意识的过程中经历过什么她却一无所知。
无论怎样都好,这个失忆的过程,并不会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就决定不再深究了。
毕竟在这场游戏中,环环相扣,分秒决定生死,她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过这些问题。
而且,她一直以为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但没想到的是,居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且直接在她面前戳穿了这件事情,这也就让她无法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了。
现在,她关注的并不是这个意识断片的过程会给自己造成怎样的伤害,而是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