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掌柜有点好奇地看了吴一一眼:“鲍勃先生您好,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扭头看向杜镛:“这位鲍勃先生为什么不找他们的洋行?要找咱们中国人开的钱庄?”
杜镛早就想好了说辞:“主要是鲍勃先生这次的事儿,我们赌场也参与了一二……”
姜掌柜顿时就哦了。
吴一和杜镛说的方案,说来也很简单。
把这些黄金交给钱庄,让钱庄出票据。
等比武结束,盘口的钱会直接交给钱庄,然后钱庄会根据契约再分别交给吴一和赌场。
这是为了打消杜镛的戒心。
不然谁敢把多半吨黄金交给一个这么凶残(无误)的人啊?
自以为明白了这个洋人和杜镛的“勾当”,姜掌柜没有再质疑。
这样的事情,他见的多了。
早些年的生丝大战和之后的挤兑大战,哪次不凶险?
那次黑幕不多?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不就是一个洋人想坑洋商行的钱吗?
坑的好啊!
把洋鬼子都坑破产才好!
姜掌柜对两人说:“姜某带了伙计来,待会盘点无误,就立刻可以为二位开具票据。等霍爷和洋人比武赢了后,我们功成玉钱庄也会代二位去索取赌金。”
……
等姜掌柜走后,吴一和杜镛坐了两辆洋车,前往洋商总会的会馆。
到了洋商总会门口,杜镛刚准备上前去和门口的门卫通报,却看到吴一直接迈步走了进去,而门口那个租界的卫兵根本没有盘问。
杜镛这才回过神来:洋人的模样就是最大的通行证啊!
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杜镛摇摇头,对吴一喊了一声:“鲍勃先生,等等我!”
随即一溜小跑,跟着鲍勃进了洋商总会。
洋商总会的会所里有自己的赌场。
杜镛作为法租界的赌场掌柜,对这里也不陌生,他领着吴一到了赌场里,找到押注的地方:“鲍勃先生,就是这里了。”
吴一点点头,走到负责押注的老外面前,用熟练的英语说:“我要押明天的比赛。”
这些年为了做生意,他练了一口流利的英语,这时候刚好用上了。
立面那个老外点了点头:“啊哈!朋友!你也想在那个可怜的黄皮猴子身上赚一笔?你想押多少?”
可怜的是你们,愚蠢的白皮猪……
吴一说:“我买霍元甲赢,押黄金689磅。”
说着,把钱庄的票据拿了出来。
押注的吧台周围,顿时一片寂静。
足足十几分钟后,那个洋人才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吴一:“你确定?那可是四国高手!你觉得那个黄皮猴子能赢四个人?而且,你有这么多”
那是因为你们这些愚蠢的白皮猪没体验过中国功夫的厉害……
吴一笑了笑:“相当,相当,相当确定。”
那个负责押注的老外表情很不高兴。
但即使是他,也没见过一次性带这么多黄金来押注的人。
他哼了一声,接过那张票据看了一眼,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吴一。
他没敢和这个高大的、西装革履的绅士找茬,扭头跑到了身后的房间里。
没过一会儿,两个西装革履的“绅士”走了出来。
“先生,是您想要押霍元甲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