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卧房中竟真的潜进了一个蒙面黑衣人。就见胖虎脑袋微垂,虎视眈眈的瞪着来人,腹背的斑纹一阵翻动,嘴里“吼吼”低声怒吼着,粗如钢鞭的尾巴来回扫动,浑身散发出摄人的气势。
那人见李多鱼醒来,举起尖刀就朝着胖虎的脖颈处刺去,李多鱼来不及穿鞋,身着中衣赤着脚便跳下了床榻。好在胖虎反应速度够快,只往边上一跳便躲开了刺刀。
李多鱼一个旋身,飞起一脚踢掉了刺客手中的尖刀,胖虎一个飞扑便将那人扑倒在地。
那刺客身手极高,力气也不小,一下子将胖虎掀翻开,爬起身尖刀也不要就逃走了。李多鱼跟着追出去,正见那刺客一个飞跑助力跳上了墙头,倏忽间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李多鱼久久凝视着那刺客逃走的方向,今日刚回了趟李府就有人来行刺,李修志那老狐狸难道真的会为了嫡女做出杀害庶女的事吗?
第二日一早,李多鱼早起简单洗漱了便同胖虎来到了后花园那片平常在此练武的场地。
在胖虎稍大一些的时候,李多鱼就开始有意训练它,看似一人一虎打打闹闹,其实胖虎在玩闹中也锻炼了自身。
一人一虎正打得热闹却不防司空墨寻隐在一丛矮树丛后面朝这边望来,只见一人一虎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突然李多鱼身姿轻灵一个后空翻??险险避开了胖虎的虎爪,然后一个纵身骑到了胖虎身上,接着便响起一串肆意却又充满朝气的笑声。
望着百花丛中比花还盛的笑颜,司空墨寻不知不觉也跟着痴痴的笑起来。
正当李多鱼为又战胜了胖虎而开怀大笑时,却见胖虎突然脑袋低垂,虎目怒视着左前方的一丛矮树丛,口里发出示威的低吼声。
李多鱼顺着它的瞪视的方向望过去,就见朝阳下一顶束发紫金冠发出耀眼的光辉。在这王府中,能用紫金冠束发的骚包除了司空墨寻不会是旁人。
李多鱼翻身下去,踢起旁边一颗石子,一个漂亮的旋身飞起一脚将那石子踢向藏头藏尾的司空墨寻。
司空墨寻反应也不慢,微微一侧身,那石子便似流星般穿过树丛又飞出去好远。这力道让他着实吃惊不已,若是打在身上只怕能当场将人身体打穿了。
“大胆!竟敢对王爷不敬!”比司空墨寻矮了半个头的李泗水突然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
李多鱼笑道:“没想到竟是王爷,我还当是哪里来的小贼呢!还请王爷恕小鱼儿失察之罪!”
司空墨寻从矮树丛后向她走来,“无妨,孤途径此地听到动静便站在树丛后看了会儿,竟没想到小鱼儿武艺如此之高。孤早年间也曾随教武术的师父练过几年武艺,只是自从回了王府后事务繁多,又兼少有旗鼓相当的敌手对练,一日日竟也荒疏了。
这想要武艺能有所增进,有适合的对手对练是最行之有效的。
孤观小鱼儿武艺不在孤之下,今后不若我们二人每日对练,好让彼此武艺能更进一步!”
“王爷您政务繁冗,若是每日都来跟小女郎君陪练,岂不是太过于劳累了?”一旁的李泗水闻琴音知雅意,如此说道。
司空墨寻睇了李泗水一眼,“你懂什么,练武是为强健体魄,再说孤难逢敌手,能有小鱼儿这样难得一见的高手陪练,便是劳累一些又何妨?”
看他们主仆二人配合无间的拿乔作势,李多鱼只觉好笑,“李管事说的对啊!练习武艺太消耗体力,王爷每日政务繁忙,若是体力不支怎么能处理得好公务呢?我有胖虎陪练是一样的!”
这下司空墨寻着实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灰败感,李泗水不禁有些傻眼,从前李多鱼爱司空墨寻成狂,更是非他不嫁,即便在王府中没名没分的也甘之如饴,如今却怎么变了?这还是从前那个李多鱼吗?
到底是自小养尊处优,身份高贵的王爷,见李多鱼如此态度,到底有些下不来台。
李多鱼才懒得照顾他的情绪呢!向他微微欠身一礼,道:“时辰不早,小鱼儿先行告退!”话落带了胖虎转身离去。
司空墨寻凝视着那道靓丽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人不见了这才抬脚心事重重的往回走。
李泗水见司空墨寻脸色不虞,道:“王爷,要小的说这小女郎君当初是王妃的陪嫁,就是王爷您的女人,您想要她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司空墨寻停下脚步,厉色道:“孤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吗?孤要的是她心甘情愿,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