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凌玉书他们的营帐,除了肋骨被打断,还在养伤的凌玉书,其他人都已经去校场训练了。
一见李多鱼进来,凌玉书艰难的爬起身,待看到她这幅模样惊得心头一跳,“你的脸怎么了?”
“只是被蜜蜂蛰了,没有大碍!你这两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点?”李多鱼说着将陶罐放在了他床边的一张桌子上,盛了碗羊肉汤递给他。
凌玉书接过羊肉汤,道了声谢,“我觉得自己好多了,以后你不用再来给我送吃的了。你每天要给大将军和苏长史做饭,还要再给我做,太累了。”
李多鱼坐在凌玉书旁边,道:“我不累,你身上的骨头断了可得好好养好了,要不然会落下病根的。而且再过不了两三个月,我们可能就要上战场,到那时你身体若还没恢复好可怎么办?你就不要操心我了,我的体能可是非常人可比的。”
说着,李多鱼向凌玉书展示了一下自己结实有力的臂膀。
凌玉书笑了笑,经过这半个来月的养伤,凌玉书看着比从前又长高了不少,脸也白净了,整个人脱去了从前的稚气,有了大人的模样。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李多鱼便带着胖虎离开了。
严旭和严峥两兄弟终于回来了,两人带来的还有顾老夫人的家书。没人知道顾老夫人的家书上写了些什么,只是顾北宸在看了顾老夫人的家书后面色比往常更冷肃了些,练起兵来比前些天也更严厉了。
傍晚,交代了郝大有管顾好军营里的将士们后,顾北宸,苏慕白和李多鱼等亲兵一起回了杏花巷的顾府。
在他们走了后,军营中的几个偏将军相约一起去城中找乐子。一群二三十人吆五喝六,骑了快马直奔南兖州城南的青楼妓馆。
在这群人走过的街道旁,几个头戴蓑笠,身着短褐,脚穿草鞋的汉子垂低了头,掩去了眸中精光。
众人一回到顾府,魏南嘉早早就等在了二门外,一见到顾北宸,忙上前聘聘婷婷盈盈一礼,“妾等候大将军多时了!”
“你有事吗?”顾北宸问道。
顾北宸不愧是直男界的翘楚,一句话就将魏南嘉问的哑口无言。垂低了头羞涩道:“迎候大将军回府是妾的本分!”
“我早上同你说过的话,你是不理解还是忘了?”
这话一出口,连李多鱼都替魏南嘉感到难堪,好歹当着十几号人的面,就不能给人家留点面子吗?
反观魏南嘉却一派镇定,脸不红气不喘,嘴角微牵到恰到好处的位置,望向顾北宸的目光充满了爱慕之情,“妾没忘,可伺候大将军是妾的本分,若是大将军不让妾来伺候您,妾还能做什么呢?”
哟呵,有胆色,也够执着。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只是不知这二人什么时候能成就美事。
眼见顾北宸脸色更黑沉了几分,李多鱼道:“属下先去做饭!”
“我去看兵法!”苏慕白道,然后领了自己的亲兵离开了。
于是二门处便只剩了顾北宸,魏南嘉和走不开的亲兵们,以及婢女翆环。
李多鱼跟在顾北宸身边,早就摸透了他说一不二的性子,若是有人敢违背他的决定,呵呵,那就等着承受他的雷霆万钧之怒吧!只是不知道对女人会不会手软一些?
“旁人的妾应尽的本分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作为我的妾,那就要服从我的命令和安排!我再说一遍,从现在开始安安分分待在你的院里,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现在我面前,至于你想要回梁府探望梁大人,我不会干涉。记住了吗?”
毫无感情温度的一番话,字字如针,句句如剑,魏南嘉泪花在眼中打转,片刻后化成泪珠扑簌簌落下。任谁看了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都会心生怜爱,顾北宸却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再没说一句话,带了顾介等亲兵扬长离去。
“夫人——”翆环声音怯怯,上前拉了拉她的手。
李多鱼一路向后厨房而去,只见入眼处,甬路旁的冬青树修剪的平平整整,连大小都一致,花园里不见一丝杂草,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不用问也知道是魏南嘉吩咐了人打理的,果然府里有个女人管家就是不一样。
后厨房的下人们也换上了统一制式的衣服,一个个干干净净,精精神神的。见李多鱼进来声音整齐的向她施礼问好,很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这才不过一天,这些下人们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魏南嘉管理府邸果然有一套,可惜她却做了顾北宸的妾室,这样的能力当个当家主母也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