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就在一个多月前,那名犯人突然心血来潮想要上网,刘明和同伴请示了监狱长后,给了他一个平板电脑。
这可就坏事了,那名犯人突然间消失了……
监狱长震动,吓得面无人色。
夏城的高级官员们纷纷闻讯而来,刘明发誓,他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大官……
最后,要不是犯人突然重现,刘明和同伴只怕就要被当做替罪羊了……
那名犯人的特殊待遇被取消了,整间牢房外布满了层层封印,并且,一名高官勒令监狱长组织好了几支队伍日夜轮流监视……
刘明就是其中之一。
一个多月以来,那名犯人仍会时不时消失,但狱兵们渐渐摸清规律,他每次消失最终都会在原地出现……
那名犯人消失期间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这已经成为夏城监狱的一个谜题。甚至有一次,一个高官同意了动刑,但犯人的骨头很硬,嘴巴很紧,没有问出什么内容……
渐渐的,狱兵们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如临大敌,他们偶尔甚至会和那名犯人聊聊天,跟他讲一讲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切正常。
除了……
吱!——
令人牙齿发酸的摩擦声中,倒班倒得快内分泌失调的刘明眯着眼睛推开了老旧的家门,这个小小的家,以及家里的三个亲人,是刘明内心的避风港……
但今天推开门后,看到的景象却让刘明一愣:没有母亲早起为他准备的早饭,没有弟弟早起学习的灯光,只有地上那醒目的、一直延伸到弟弟房间里的血迹……
刘明心中咯噔一下,睁大眼睛,慌忙地跑到弟弟的房间:
身形单薄的弟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陷入了昏迷,他的两只手、两条腿全部被人打断,简单的包扎根本无法阻挡鲜血渗出……
父亲坐在床边唉声叹气,母亲不停地抹着泪珠儿……
“怎么回事?”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刘明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阿明,你弟弟……”母亲见到刘明,眼泪更加止不住了,“你弟弟被贵族老爷的儿子打了。”
“你……”父亲一脸责怪,“你跟他说这个干嘛啊,贵族老爷的儿子,告诉他也没用啊!”
“那……那阿宁怎么办啊?”母亲哀嚎道。
贵族老爷的儿子……刘明想起不久前,弟弟说起过,他在学校里有一个心仪的女孩子,但似乎有个贵族子弟也看上了那个女孩子。
刘明脸色阴沉,不发一语,他转身回到自己屋里,从上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
“先去医院,给阿宁治病。”刘明把装着自己全部积蓄的盒子递给父母。
“可……”母亲迟疑道,“可这钱是阿明你好不容易才存起来的,你和小静结婚还要靠这笔钱……”
“先给阿宁治病要紧!”刘明打断了母亲的话,有些烦躁地道,“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如果不够的话,我还有办法。”
他不由得回想起那场特殊的对话,那个特殊的犯人跟他说过的那一句:
“唔,也不是很多钱啦,大概就几千个金通宝吧……”
…………
…………
夜里,在医院跑了一天的刘明回到夏城监狱值班。
深夜时分,他支开困到不行的同伴,来到牢门前,越过重重封印看到了那名特殊的犯人。
后者正在闭目养神。
刘明坐到牢房边,背对着监控,姿势如同往常一般。突然,他沉声道:“你上次说过的话,还算数么?”
“呵!”穿囚服的青年没有睁眼,甚至嘴巴都没动,但他的声音却响起在刘明耳边,“你想通了?”
刘明摇头:“没有,只是……我需要钱。”
穿囚服的青年微微耸了耸肩:“效果一样。”
刘明警惕地回头看了看,低声道:“告诉我地址。”
“不急。”穿囚服的青年道,“你先向‘圣菲琳娜’起誓,否则,你要是不守信,我现在可奈何不了你。”
圣菲琳娜,没听说过……刘明皱了皱眉,心中的小盘算被识破。
无奈,他只能按照穿囚服的青年的指示来起誓。
“收到。”穿囚服的青年脑海里,偏女性化的声音响起。
“你还能以誓言约束他吗?”青年以意识传达疑问。
“呵,你不相信我吗?”偏女性化的声音有些生气,“我虽然只能寄宿在你体内,但以誓言约束一个没绑定超凡物品的狱兵,还是绰绰有余的好吗?”
“别生气,别生气……”青年连忙道,“我当然信任你,就像当初我相信你预言的,这个狱兵是最有可能帮我们的人……你看,其他人我谁也没选,就诱使了他,事实证明,你是对的……”
“你最好如此!”偏女性化的声音余怒未消,道,“另外,你最好确认,你在那个空间里得到的东西能够帮助我们离开这里,我提醒你,你只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