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被他的夫人搞得手足无措……”勇度的语气罕见地有一丝无奈。
停顿了一下,他忽然问道:“枭,你怎么看巴提夫人的控述?”
侍女和侍从们没敢接话,显然,他们都不是‘枭’。
而这时,一个呆板、木讷、毫无生机的人影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在勇度面前。
侍女和侍从们无动于衷,显然早就熟悉了这一幕。
‘枭’死鱼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张口发出机械而晦涩的声音:“陛下,巴提夫人没有说谎……兰度子爵也没有说谎。”
勇度眉毛一拧:“如果巴提夫人没有说谎,那么,偷走约尔顿遗体的就是兰度子爵的随从。可兰度?黑金却称他的子爵府上根本没有那名随从……”
勇度看着‘枭’,质问道:“你跟我说说,如何解释这其中的矛盾之处?”
“兰度子爵只是个精虫上脑的蠢货,做不出这种事……”‘枭’毫不在意勇度的质问,依旧以没有情绪的语气道,“唯一的解释是,有人冒充了兰度子爵的随从。”
勇度的身体前倾,支在桌上,凝视着‘枭’:“可巴提夫人提供的监控中,兰度?黑金对那名随从很熟悉,也很信任,他的卫兵们也明显认识那个随从……”
“陛下,在超凡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枭’漠然地道。
勇度若有所思地收回迫人的目光,并不再提问,他沉吟了片刻,正要下令,但就在这时,一个侍从踩着没有声音的脚步进来道:“陛下,巴萨提亚侯爵求见。”
“巴萨提亚?沛缇雅?”勇度微微一愣,“他来做什么?……算了,让他进来吧。”
侍从点头称是,‘枭’则毫无征兆地消失不见……
不到两分钟,身材高大,龙行虎步的巴萨提亚走进汉柏宫,以手抚心,对勇度鞠了一躬:“陛下,请原谅臣不请自来。”
“巴萨提亚,免礼吧。”勇度靠在坚硬的座椅后背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巴萨提亚,你是战争副督,近年没有战事,西进开发覆土的时机也没有到来,你进宫有什么事吗?”
“陛下,臣就直说了……”巴萨提亚表情严肃,声如洪钟,“臣听说约尔顿男爵自杀,遗体被人偷走了,特来向陛下请令封锁零都及周围的郊县,捉拿贼人。”
勇度眼中掠过一丝异色:“封锁零都?呵,巴萨提亚,你什么时候和约尔顿有这么深的交情了?”
“回陛下,臣和约尔顿并无深厚交情,只在三年前一起参加过酒会,算是点头之交。”巴萨提亚道。
“既然如此,你怎么这么关心约尔顿的遗体?”勇度眼睛一眯,带上一丝质问的语气道。
“陛下,臣关心的不是约尔顿,而是贵族的脸面。”巴萨提亚硬邦邦地道,“堂堂一个男爵,死后第一天尸骨未寒,就让人偷走了遗体,这不是打我们贵族阶层的脸吗?
“陛下,此愿并非臣一人之愿,此刻汉柏宫外还有十多位贵族,都和臣有同样的心愿,希望陛下允许,早日捉拿贼人,杀之以儆效尤。”
“哦?还有十几个贵族就在汉柏宫外?”勇度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道,“那么巴萨提亚,这究竟是你的主意呢?还是外面那十多个贵族中某个人的主意?”
“是臣等共同的主意。”
勇度嘴角一勾,停顿了一下,道:“近年来我国实力与日俱增,零都乃是世上首屈一指的大城市。巴萨提亚,你要封锁零都,朕不可能答应你,但朕允许你带你手下的兵全城搜捕贼人,朕与你便宜行事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