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凶多吉少,婠儿她……”
“废话!这还用你说!”
兴安侯气恼的打断了他的话,恼声道:“可我们能怎么办?秦家有虎符不假,可整个京城的军备几乎都在陆国公的掌控之下,能认虎符的还剩下多少?!不说别的,就说婠儿失踪之事,为父拿着虎符调动了禁卫军,那也是得了陛下的首肯,和陆家没有阻挠的缘故!”
“虎符如今能够调动的,也只有驻守各个边关的军马,可那有什么用?他们都是沙场征战的将士,当真调动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说,也未必就能应付的了死士的暗杀,再说,大胤的边疆不要了?若真是被外族破了国门,你我就是千古罪人!”
这也就是陆国公忌惮秦家,却又不怕秦家的缘由。
“那怎么办?”秦旸急的头都疼了:“难道眼睁睁看着婠儿陷入危险之中?虽说陆国公府未必就敢伤了婠儿,可刀剑无眼,万一那帮人眼睛瞎呢?!”
说到这里,秦旸腾的一下转身,就朝门外走。
兴安侯恼声道:“你干什么去?难道还嫌不够乱么!?”
秦旸脚在半空中顿了顿,这才又放了下来,他回身看向兴安侯道:“自然是去保护婠儿!”
“胡闹!”兴安侯气的瞪眼:“你如今有官职在身,岂能说走就走,你当是写话本呢?!”
秦旸被吼的一点脾气也没有,弱弱的道:“难道就不管了么?”
“自然不能不管!”兴安侯闭了闭眼:“你不能去,我去!”
兴安侯显然是被气着了,他一边穿上外衫一边恼声道:“我还就不信了,我就挡在太子和婠儿的身前,陆国公那个老匹夫,敢伤我一根汗毛!”
秦旸听得这话,疑惑道:“可父亲不是说,此事你不便出面也不便参与么?若是你出了面,就是摆明了秦家的立场,弄不好陆国公那个老匹夫,还会联合西凉那边,逼得你立刻回边疆,从而断绝了太子日后求援的可能。”
听得这话,兴安侯收拾行李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话说回来,先前我说不出面,何曾不是在赌?若是太子当真回不来,那还有什么后续?”
秦旸点了点头,一脸怅然道:“我也没想到,几个月前,婠儿对嫁给太子亦或是二皇子,还是不无不可的态度,这才成亲多久,就愿意与太子殿下同生共死了。”
兴安侯对此倒是并没有太多意外,他淡淡道:“秦家人本就重情重义,婠儿这般也实属正常。”
说到这里,他忽然看向秦旸道:“你与吏部尚书的嫡女王诗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得这话,秦旸身子顿时一僵,面色也微微泛了白。
兴安侯看着他这副模样,皱眉道:“吏部尚书是陆国公最信任之人,亦是他的左膀右臂,为父这一去,秦家的立场就彻底摆明了,你与那王诗晴之间已再无可能,你还是趁早绝了那个念头。”
秦旸闻言苦笑了一声:“即便父亲不去,儿子也不敢轻言娶她。”
“你知道就好。”
兴安侯简单收拾了行装,拿上佩剑,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看着秦旸道:“其实,若是那王诗晴与你当真两情相悦,而她又愿意不为吏部尚书所驱使,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秦旸黑眸亮了亮,静静的看着兴安侯,显然在等他的下文。
可兴安侯却有些吞吐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似有些恼羞成怒,对秦旸道:“你身为男子,这点破釜沉舟的决心都没有么?!”
秦旸:???
陆国公瞧着他的模样,烦躁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的事,自己做决定即可,为父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莫要受女子蛊惑,也莫要强迫女子,其余的,你看着办便是。”
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转身出了门。
秦旸一人站在原地,低头默默琢磨着兴安侯的话,过了许久,脑中一丝光亮闪过,一张俊脸腾的一下,涨的绯红。
古时候骑马,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匹马不眠不休的奔走一天。
事实上是,在马匹不能更换的条件下,马骑上一个时辰,就得休息,不然这些马根本到不了秦地,一天就能累死了。
一个时辰之后,一行人便在一处溪水旁扎营休息。
说是扎营,其实也就是清理出几片空地,升起篝火,然后让马和人都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秦婠虽是细皮嫩肉,但骑马装在大腿内侧都有保护,故而并未有任何不适。
她坐在李澈身边,接过他递上来的水囊和干粮,一边吃一边问道:“依着咱们的脚程,到达秦地大概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