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的异样,李澈和兴安侯自然也发现了。
兴安侯昨日才知晓了芸娘与韩先生的瓜葛,今天便瞧见了韩先生一夜迟暮,心中唏嘘不已。
但男人的解决方式,与女人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兴安侯觉得,人生没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就如同他当初知晓了自己的发妻难产死在农家之时一般,而他当时的解决办法便是上阵杀敌,杀个天昏地暗,杀个精疲力尽。
故而,他在中途休息时候,握着自己的佩剑,来到了韩先生的面前:“韩先生,打一架否?”
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请赐教,也不是什么切磋切磋,而是再直白不过的打一架。
正坐在石头上垂眸的韩先生,听得这话抬起眸来,看了眼兴安侯便点头了:“好。”
说着,他站起身来,取了自己的佩剑,同兴安侯一前一后往溪水旁的空地走去。
紫嫣和青衣见状都有些兴奋,紫嫣忍不住道:“我还是在入青字营的时候,瞧见过韩先生动武,那时韩先生在我眼中,就跟仙人一般,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剑招剑势挥得那般好看!”
青衣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同样的剑招咱们使出来,就是一剑一式,招招分明,可由韩先生使出来就飘逸灵动的,就跟咱们娘娘当初舞的剑舞似的。”
听得这话,秦婠连忙摆了摆手:“可别拿我的剑舞辱没韩先生的剑招了,我那就个是个玩儿,韩先生可是真真实实的杀招。”
正说着,韩先生和兴安侯已经来到了溪水旁的空地,互相拱手行礼之后,便开始缠斗在了一处。
两人都是高手,秦婠这个门外汉,只瞧见了他们缠斗在一处的矫健身姿,还有兵器相交时那凌厉的剑招。
兴安侯的剑是战场上杀人的剑,用现代话来说,就是人狠话不多,一招一式都带着浓重的杀气,直奔要害之处。
而韩先生却不一样,韩先生的剑果然如紫嫣和青衣说的那般,看上去极其飘逸灵动,但却能准确的接住兴安侯或刺或砍或劈过来的剑招,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能抽空反攻了过去。
看韩先生出剑,甚至是一种享受。
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护送官银的卫队自是不必说了,他们有生之年也未曾见过这般顶级高手比试。
就连那些被韩先生一手教出来的暗卫,一个个也带着敬佩和仰慕,凝神观看着。
秦婠看着入了神,忍不住出声道:“这才是真男人,好生帅气!”
马车旁不远处坐着的李澈,听得这话转眸朝秦婠看了过去。
若是平日里,秦婠定能察觉到他的目光,然而此时的她已经完完全全被那两道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全然没有注意到李澈的眼神。
李澈收回目光,看了看不远处缠斗的两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放在一旁的佩剑,默默握住,然后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陡然生变。
忽然一群黑衣人,好似从天而降一般,涌入了他们休息的树林,他们身着黑衣,黑巾蒙面,手中的剑在日光的照射下,反着森冷的白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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