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礼部尚书焦大人大约在改元后要乞骸归乡。”
乔玉言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我父亲……”
“内阁已经将焦大人的请辞奏折呈上去了,圣上暂且留中,估计也就是大典后的事情。”
乔谓升升任礼部尚书,这是升迁之喜,自然值得高兴,只是改元之后,朝堂的变动只怕不会小,有人高兴有人愁,这种时候低调些总是对的。
因而得了这个消息之后也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替父亲高兴,却并没有往外说。
只安心等待宫里的消息。
如温停渊所说,登基大典举办得非常顺利,顺利得出乎许多人的意料。
更出乎人意料的是,新帝登基的告天祭书上,明明确确加盖的是传国玉玺的印鉴,与礼部保存的历代告天祭书上的别无二致。
如此一来,似乎随着这一枚印鉴盖下去,新朝的成立也在大启万民心里落定。
新帝改元承业,承业元年,自然有一番大动作。
登基大典不久,承业帝便言明如今朝中求贤若渴,因先帝大丧而暂停的春闱推迟到四月中旬举行,各地举人由当地州府出资供给盘缠路费。
并于今年八月加开恩科。
另外,对于在监邢囚照例按例恩赦。
一时间,举国欢腾。
温家上下也一片欢腾,毕竟能在这朝台交替之间安然无恙,就足够人开心了。
更何况,新帝对温家似乎还多有关照,几次召温琼与入内谈话。
只是温大太太因为上次受了那等重伤的缘故,身体便弱了下去。
如今眼见着就要进四月,出门还穿着厚厚的大氅,走路急了些,便控制不住的咳嗽。
如此管家之事,自然处理不了,这一向都是陈氏和楚氏在管着家务。
大约是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从前这一对完全不对付的妯娌如今倒是能和睦相处了。
温老太太倒也提出要乔玉言来当家,结果第二日温停渊便来报乔玉言病了。
几次三番之下,众人也就知道六房无意于管家之事。
陈氏不免调笑,“若我是六婶婶,守着那大把的嫁妆,出入都不用官中的,我也懒得管这个家,没得人都老了几岁。”
虽是这么说,可眼角眉梢的得意却是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吩咐起手底下的管事婆子那叫一个利落干脆。
惹得温大太太又是一阵咳嗽。
温老太太因为上冬一场病,眼见着精神头也不大行,可能也因为如此,越发喜欢后辈陪在身边说说话。
温如贞温如婷姐妹俩乖乖巧巧一日倒有半日都在怡安居里陪着,乔玉言如今也没什么事儿,平时也愿意去坐坐,给怡安居里添点儿人气。
温老太太便说她,“眼看着老六就要下场了,你还镇日往我这里跑做什么?打叠起精神伺候他要紧。”
温停渊可是直接一鸣惊人考了个解元回来,以当时几位大儒对他文章的品评,这一回考个会元甚至连中三元也未必不可能。
因而听到老太太这么说,其他人也不由都朝乔玉言看过来。
温大太太的眼底便多了几分怨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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