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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都不懂这个,齐天山只是进行着简单的介绍,我和华雯都问不出什么问题。这个棚里现在郁郁葱葱,育苗盘上有密度很高的小种苗,整个棚里几乎没有闲着的架子。
参观完,我们去看了一下门口农民自己的大棚,是拱形的塑料框架和一般的薄膜,地里稀稀拉拉的长着些番茄和哈密瓜。
“这个就是不会养护造成的,我反复给他们讲过一些技术和知识就是不听,讲的时候说懂了懂了,会了会了。转头就是不照着做,你看这西红柿,植株一米五了,养护不当,开花少结果就更少。”齐专家说。
我看了一下的确是这样,西红柿植株长的很健壮,但只是稀稀拉拉接着几个西红柿。
看我齐专家就说要去乡里开会,相当于下了逐客令。华雯也说还有事就准备离开了。我们离开的时候接近午饭时间。
“我本来想请齐专家吃个午饭,我再和他好好聊聊,看起来至少他的育苗做的不错,毕竟有投入,有专业知识。”华雯说道。
“齐专家一开始对我们很热情,后面就冷漠了,我猜我们有说错话的地方,或者他失望了。”我说道,刚才我明显感觉到齐专家态度的转变。
“莫论人长短,不去理会他的态度了。”华雯说道。
尽管华雯这样说,我还是有点期望,我想帮助华雯。开车开出了村部,正好看到巴扎上有一家卖农资的商店,我就停车进去。华雯有些不明白我的用意,但她仍然跟了过来。
“老板,你好,如果我想拉一些有机肥要怎么弄。”我编了一个话题好先和老板搭上话。
“我这里也有,你直接到村里农户家也有,看你要多少了。不能马上给拉过去,要一两天准备。”老板说。
“三十亩地,打算种甜瓜,不知道需要多少。”我说,我完全是在编话。
“有机肥不能太多,会烧坏根的,还要熟的,就是发酵过的。你一会去地里看看,一个小的砖房那样的房子就是制作的地方,但一般都要两三个月才能用,所有农户家里的不一定会卖给你。三十亩的我可以给你找一找。”老板回答。
“对了老板,村里自治区来的齐专家怎么样?我本来找他来的,哎......”我把话题引到了齐专家这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内心里我实在不想这样骗人,但是这里的农村相互都认识,我直接打听的话,被齐专家知道了对华雯不好。
“他嘛,一般,好多农民咨询他的时候,他也给讲,但农民听不懂。他专门开的有培训班,国家出钱的那种,农民听不懂他讲的,都跑来问我。我嘛就去听了一下他的课,讲的太专业的听不懂。农民需要的是有人告诉他们怎么做,比如我卖这个化肥就会给农民说,这个化肥一袋子能用在两亩地,早上早早的均匀的撒在地里,撒完后一个星期不能下雨不能浇水,要这样的给他们说,齐专家嘛,介绍肥料的特性,能对作物起到什么作用,但是那样介绍嘛,农民不懂,他们就只想知道长这个虫子了要打什么药,什么时候要用什么肥料。”老板闲着没事到是说了不少。
“谢谢老板,我回头还是问清楚需不需要有机肥。我留你的电话,有需要我给你打电话。”我扯了个谎就和华雯离开了。
“我觉得你的气质还真像是包地的老板。”华雯笑呵呵的说。她这么说是因为我已经被晒黑了,我从来没有被晒这么黑过。
我看着蓝蓝的天,看着远处的山:“看现在这景色,如果不是亲自经历,谁能想到昨天刮了那么狂的沙尘暴!”。
“是啊,如果不是看到那两个育苗温室,我也想不到这里居然已经有现代化的农业设施了。这里一点也不落后,就像那个老板说的,落后可能来自于他们过于依靠别人的指导了。”华雯说道。
“这个农科院的齐专家对我们不冷不热的,我估计你从他这里能学到的东西有限。也许他是理论派太久了。”我提醒华雯。
我一直比较敏感别人对我的态度,只要对方对我冷漠一点,我就能感觉得到,从而会失去继续和这个人打交道的兴趣,这也导致我经常被建国批评,他说我这样的人很难在社会上混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