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防晒巾、穿着防晒服和牛仔裤的女的站在楼边上一动不动。
她正好背对着我,长长的辫子垂在了腰间,我看不清她的脸。另外一边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站在大字之下看着远方。他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手里拿着一台相机。
好像他并不是在劝说那个女的,两个人距离有点远,而且都是面朝着东湖方向。
“嗨,你们好,这里的风景多好啊。”我说道,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先开了口。
比较尴尬的是,两个人不知道是因为楼顶风比较大还是因为我说话的声音比较小,都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一样,没有回头,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
我慢慢的走到了那个长辫子女的后面,轻轻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猛的往我这边拉了拉,我听说救人就是要这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只听到这女的啊了一声,然后有点像是被吓着了身子抖了一下,她没有被我拉过来,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后,我看到了弯弯的棒球帽帽檐下有双明亮而含着忧郁的眼在看着我。她看清我后,向我伸出了手。
“拉我起来!”
长辫子女士命令道,看着她伸出的手,我有点慌张,这会儿拉她起来万一她一转身就能跳下去,我只好先抓住她的手。
“我拉你起来,你要保证和我一起往后退,我恐高,站在这儿害怕。”
我一边说,一边拉她起来,我往后退着,手拉着她的手不放开。
“你害怕就往后退,别耽误我的时间,我不怕,你把我的手放开。”女人说道。
“不行,你和我下楼去,我才能放开你。”我说道。
什么情况,我突然注意到她另外一只手里端着台相机,脚底下放着一个双肩背包,背包的拉链开着,露出了好几台相机。
我迟钝的反应了过来,她不是跳楼的。
“你不是想不通跳楼的?”我说道。
“哈哈哈哈啊哈哈,你怎么会认为我是要寻短见的呢,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随便抓女孩子的手。”女士说道。
“好了,哥哥,能认识你这么一个善良的好人被摔一下也值得了,我叫尚青云。”
这个女孩子并没有露出她的真面貌,但我已经知道她只是在拍照片。我对单反略知一二,看着她的佳能机身和那些镜头的确显示她是个用高端设备的摄影者。
“李承骞,不好意思,刚路过下边,围了一堆人在看你跳楼,所以我才......”
我耸了耸肩,然后略显尴尬的下了楼。回到家里泡了一杯茶,开始等陈琰起床,其实我不认为他会睡懒觉,小萨一早要去学车,感觉陈琰应该会去送她。
正想着,门外传来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我觉得只有那看似不错其实很糟糕的二蛋才会有这个声音。
大门被拍响了,我知道是陈琰这家伙来了。
“老李,走,陪我去个地方。”陈琰对开门的我说道,他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二蛋在乡间的公路上飞奔,光影变幻中似乎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怀。
“陈琰,老造型的车,乡村公路和淳朴的村落土坯房,这感觉很好,但它就在我脑子里,我抓不到它,荒原酒馆的感觉就在这里。”我说道。
“别想了,一个小酒馆不至于想那么多,就那么大点地方你想的再好也就那样。”陈琰说。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根据规模或面积的大小来确定是否要用心去经营。
“不,就算只是一个只能接待一个顾客的酒馆,我也要给它想出一个风格出来,这关乎生存还是毁灭。”我说道。
“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莎士比亚都出来了。如果真的一次只接待一个顾客,我真就佩服你了,这里至少两三年内不会有高端消费,没有高端消费,你那酒馆弄的再好也只是能维持而已。”陈琰说。
我没再和陈琰在酒馆上纠结,反正话语权在谢亚敏这里,或者说是在我这里。
陈琰把车停好后,我才知道他带我来的是屠宰场,一个我之前一直想来看看却没有来的地方。
“老李,他们那种把手藏在袖子里和对方摸着手指头讲价的方法你会吗?”陈琰问我。
“不会,我学过,转头就忘记了,好像一个指头代表一百块,但动作我不知道,我们穿着短袖的T恤你确定你玩这个?”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