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过往（一）

.怎么样？在这里生活的还过得去吧？”，王权殿内，麟王爵开口道。

    “啊，还不坏。”，赫兰菲斯漫不经心的摆手道。

    “啊，是这样嘛，那真是太好了。”，麟王爵敲了一下王座扶手，数着手指说道：“毕竟我们这里不是人类世界，我们不需要也并没有人类世界那么多物资和稀奇古怪的东西，还以为你会过得不习惯呢，不过，说回来，你好像在我们这呆了有几十年了吧？”

    “.. ...”，赫兰菲斯沉默了一会儿，纠正道：“是十几，不是几十。”

    “哦，这样啊，不过当初你被我们追捕却能想到藏身渲染魔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种‘灯下黑’的想法真是很有意思啊，不要在意我为什么会这些人类世界的名词，毕竟我也是会读书的啊，而且就算我们不在直接掌控人类世界，但我们也有王族会经常和人类世界接触，保证文化交流，我们不退步嘛。不过，我是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能走进白雪禁域，并且还在那里成为他的执事，打理日冕王殿.. ...”，麟王爵开口，赫兰菲斯回忆起来。

    ‘我也没想到那么大的一座宫殿居然只有一个人住而已，而且我还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说自己是新来的执事.. ...’

    “呵呵，虽然对于王庭的历史来说我的年纪微不足道，但我也是活了不少时间的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也算是屈指可数了，哈哈~”，麟王爵的声音将赫兰菲斯拉回现实，随后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几十，哦，是这十几年时间你应该也是一直待在卡格斯·冈仁波齐·蒂·丁格拉身边吧？”

    “是的。”，赫兰菲斯不假思索的回答。

    麟王爵闻言点了点头，淡淡问道：“那么，他过得还好吗？还是一直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是只是在天顶看着星空，看着这个世界？自从你来了以后，我就再也没叫他出来过，而且王庭又没有什么事宜要他住持，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一直把自己锁在哪里，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日冕王殿了。”

    “是啊.. ..”，赫兰菲斯有些落寞和悲伤的低下了头。

    “这样啊... ...”，麟王爵也微微颔首，不再说话，让空气中的气氛一时又凝固起来。

    “真是太不像话了！”， 麟王爵突然开口大叫一声，让赫兰菲斯也吓了一跳：“恩！”

    “我都跟他说了

    ，没事就多出来走走嘛。他又没什么事要做，出来转转，去看看美丽多变的事物，去看看漂亮的女孩子们不好吗？真是的，老把自己关在哪里干什么啊？当然，我不是说你不漂亮啊，但同样的美丽事物看多了也会厌烦的是吧？千篇一律的美，总会厌烦的，他多出去外面，看看外面的美丽事物多好啊，而且他看得多才会毕竟，才能更深刻的体会到你的美嘛。”，麟王爵滔滔不绝，赫兰菲斯看着他一脸迷惑不解，不知道他到达想表达什么，好像是在夸自己，但又因为话题太跳脱，她实在有些无法理解。

    但麟王爵也没有给赫兰菲斯缓和理解的时间，总结道：“唉，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种苦闷的日子是怎么过的，真的不觉得孤独吗？独自在那么空旷的地方呆着，几十，数百年不发一言的，真的不会疯吗？”

    “恩？”，麟王爵摇头说道，忽然注意道了赫兰菲斯的奇怪注视，摆手道：“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激动了啊，嘿嘿~”

    “... ..”，赫兰菲斯微微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有一件事情想问您。”

    “恩？什么？”，麟王爵摆手示意她开口。

    “丁格拉殿下，他是一直都独自待着哪里吗？”

    “是的。”，麟王爵看着脸色隐晦的赫兰菲斯，平静开口：“卡格斯·冈仁波齐·蒂·丁格拉，我们王庭的至高冕冠，总是独自端坐在日冕王殿的上空，从过去数万年至今，万年如一日的存在日冕王殿。一直看着那片星空，那极光，数万年至今，他自己把自己囚禁了数万年至今。”

    “恩？”，赫兰菲斯目光动容，但更多的是震惊和不解。

    麟王爵见此解释道：“至高冕冠的职责是惩戒诸王，约束王庭，他虽然居住在王庭，但他因为他的职责，他更像是一个外来者，就像一滴油是无法真正融于水一样，虽然我们，我们的诸王外，整个王族都没有这样对他，但因为他的职责，万一有处决王爵的那天，那就只能由他出手。而他又不是什么断绝了七情六欲的存在，虽然他被教会那边称为神子，但在我眼里他却还是一个孩子的心性，只是因为他的职责，他的身份所以不得不和所有王爵，王族保持距离。其实以他的能力，想做什么，想自由自在，无法无天都好，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的。但他就是太尽职尽责了，用你们人类的比喻来说，他就像一个孩子，一个懂事到让人心疼的孩子。所以他还真是活得挺难受的... ...”

    “独自在硕大的日冕王殿生活，万年如一日的看着那片天空。”，麟王爵说着，语气复杂的开口总结道：“卡格斯·冈仁波齐·蒂·丁格拉，一个极端寂默，万世孤清，恪守信条又腐朽的家伙。但是.. ..”

    麟王爵在赫兰菲斯惊讶的注视下，话锋一转：“幸好一直有你陪在他身边。卡格斯·冈仁波齐·蒂·丁格拉是存在王庭，又凌驾王庭之上，和我们格格不入的存在，而你也是，你是能理解人类，但又超脱人类的存在，你和他能产生共鸣，你们都算是因为力量而孤独，被排斥的啊。”

    麟王爵说着，忽然觉得那个话题有些太悲伤，凝重了，转言道：“对了，你和丁格拉携手进入过灵霄虚宫了吗？”

    赫兰菲斯知道携手进入过灵霄虚宫是什么意思，那是和人类携手进入婚姻殿堂，和深渊领主一类的存在签订灵魂契约一类的意思，随即不假思索的回道：“没有。”

    “这样啊，他没带你进灵霄虚宫，进行见证，但在这种情况下，你又能和他在一起生活几十，哦，十几年？”，麟王爵有些奇怪的问道：“这是为什么？理由是什么？”

    “理由？.. ...”，赫兰菲斯想着那天初见卡格斯·冈仁波齐·蒂·丁格拉，从他身上感受到的熟悉和亲切感，但又觉得那实在有些莫名的可笑，微微苦笑一声，没有回答麟王爵。

    麟王爵见此开口道：“那你就跟他说嘛。”

    “恩？说什么？”，赫兰菲斯还未回神，迷茫开口。

    “你跟丁格拉说一声，叫他带你进入灵霄虚宫，进行‘真’的见证礼嘛。”，麟王爵不假思索的开口，赫兰菲斯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尴尬和羞涩的说道。

    “这些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决定的啊。”

    “为什么啊？明明双方都愿意，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吗？”，麟王爵问道，赫兰菲斯只是微微低头，轻叹一声，他见此继续开口道。

    “其实进入灵霄虚宫，进行‘真’的见证礼，并不是你们所想的，什么更高层次的契约换了一种说法而已。其实王族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契约，那不过是因为王族对血脉使进行了王血给予，再由那些被给予了王血的血脉使进行二次传播，才会出现的行径罢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