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她翻过依旧瘫软的娇躯,撩起发丝,红唇轻启,正欲对着那只酒碟啜饮一口,听得林不玄如此一本正经的话她当即全身一僵,打了个寒碜。
皇女殿下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这…这…这才一两层尔?
那…倘若是全开之下…再强横六七倍,那本宫怎么…怎么可能与之抗衡?!
林不玄看着陷入错愕的赵红衣耸耸肩,不置可否,轻笑一声:
“殿下不会是一二层都受不了了吧?还要不要调高两档实验实验?或者是,有没有改变想…”
“嘭——”的一声在窗外远方的雪巅上炸响,震耳欲聋。
林不玄正欲起身,发觉赵红衣已经瘫在软榻上,那一席素白旗袍都有些皱巴巴的了,便是问:
“殿下也一道去看看?”
赵红衣面色的红润未褪,只想让他先帮自己…解了印的,毕竟自己现在浑身乏力,但自己也不是很想回到方才那个话题上,只是如此的动弹的,其实还好,便是点点头。
林不玄将之轻轻搀起,方才两人连肢体接触都没有,现在揽着她的手臂才是发觉皇女殿下的确很热,面色潮红之下…倒是有点儿像大病一场。
说道这个大病一场,林不玄脑海中便浮现出裴如是的身影,那清贵冷艳,一颦一笑都很勾人心魄的师尊,如今却是如此受创,多半还有自己的错。
而本先生却避开了她的心思一路往鹿州,往鹿州也就算了,现在还没办正事,反倒玩起皇女来了,真不该。
“你又在想别的女人…”红衣殿下美眸微眯,见他眼神飘忽,直直道:“搀着本宫想别人,你无耻!是谁?是皇祖…是母后么?是…是她的话…”
林不玄的心绪才是被扯回,一上来就被这双眸子瞪着,但…自己最不怕的就是这双,他一边搀着刚刚下地似乎都已经有点儿不熟悉走路的赵红衣行往窗台,一边应声作答:
“你不就喜欢我当着你的面与别的女子…”
“你无耻!”赵红衣刚刚褪下的绯红又是“唰”的一下飞了上来,伸了拳头作势要打,可惜自己现在是在绵软无力,或者是…这元婴境大能心底里本就没什么抗拒?
总之那双拳头被林不玄很轻易地抓住。
赵红衣挣了两下没挣脱,便是老老实实摊平了手,皇女殿下龇牙咧嘴:“你方才偷偷摸摸录本宫的,交给我!”
“好好好…”
林不玄才是从兜里翻了一颗留影玉交到她的手上,赵红衣这才没有闹腾,她小心翼翼将留影玉藏进自己的纳物袋里。
两人这才能往窗外望去。
鹿州以…不,如今是整个鹿州的天际间都蒙上了一层茫茫白羽,那飞雪比只京州的深冬大雪还要猛烈的多,让人望而生畏。
“方才那一声炸响,是那座巍峨的玄冰雪峰忽然断裂开来所致吧…”
酒楼里两人相顾无言,楼下传来的声音倒是朦朦胧胧的,林不玄顺着窗台往楼下望了一眼,是一只白狐,他手一抖,差点又把酒洒了。
“殿下确定没有见过流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