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寡断,做事都留余地,如今却变得刚毅果断,实属脱胎换骨。
蒋文昭在兰花苑用过午膳后,这才悠悠的逛去了祠堂。
下人打开祠堂时,里头一片狼藉。
蒋庭越与那粗使丫鬟似是打斗过一番,香案上的贡果全被吃完了。
香灰翻了一地。
那粗使丫鬟静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蒋庭越也饿得前胸贴后背,靠在墙边休息。
瞧见蒋文昭进来,蒋庭越连滚带爬的跪到蒋文昭跟前。
“父亲,孩儿知错了,父亲就放了孩儿吧。”
蒋文昭眉一挑:“居然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没怎么饿着呀。”
说着,蒋文昭走上前去看那粗使丫鬟。
翻过来的一瞬,蒋文昭头皮发麻。
那丫鬟脸色惨白,额头被磕破了,但没有一丝干涸的血迹。
也就剩下最后一丝气息了。
蒋文昭瞬间脑补到这其中的原因。
定是这丫鬟知道些什么,这个畜生想弄死她。
可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这丫鬟额间的血,定是被蒋庭越吸食了。
蒋文昭想也没想,上去就给了蒋庭越一脚,“畜生!居然连人血也敢食用!?”
“快!管家,将这丫鬟抬下去救治,多灌些营养的流食进去。”
他着急的说着,心里也有些后悔。
他觉着这两人可恶,饿上两日没什么,再不济这祠堂里还有贡果。
没想到这蒋庭越居然这么恶毒!
他忍不住又上去扇了蒋庭越两巴掌,二话不说便让人去请蒋国公和盛氏。
他打算将蒋庭越从族谱上除名。
如今蒋家人丁稀薄,已经没有其他的长辈了。
当着蒋国公和盛氏的面,他毅然决然的写了一封断亲书。
跪在地上,“请父亲母亲做个见证,从今日起,我与这逆子断绝父子关系,分给他一个庄郊的宅子,日后他便与我蒋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蒋国公和盛氏一听,大惊失色。
蒋国公猛的拍了一掌桌案,“胡闹!”
紧接着,那桌案便裂开一条缝,噼里啪啦的散成一地,桌上的茶杯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盛氏更是呜呜的哭着:“昭哥儿,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呀?纵使犯了错,惩罚一番便是,何至于此呐?”
蒋文昭目光坚定!
“父亲母亲不知缘由,儿子这便道来。”
“这逆子有七宗罪!每一宗都不可饶恕!”
“第一宗罪:谋害蒋家主母与腹中双生子。他给岚儿下药,前几日岚儿差点儿小产,腹中孩儿日后必将留下病根。
第二宗罪:伙同生母,多次陷害主母和府中小娘,霍乱后宅。
第三,残害手足,设计轩哥儿迷恋烟柳女子,在京中肆意夸大宣扬嫡子女流言。
第四,用计抢夺嫡子婚约,撺掇岳丈对付蒋家,后又对人家姑娘始乱终弃。
第五,与那秦氏合谋,差点儿害得安小娘母子一尸两命。
第六,在主母院子里安插眼线,事情败露后还妄想毁尸灭迹,吸食人血。
第七,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道德品行败坏,撺掇亲妹妹替他坏事做尽,还设计想毁掉我朝姐儿的清白!”
“敢问父亲母亲,这些罪状可还够?够不够将他从蒋家除名?不够儿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