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秋菊并不怕他,老爷走还和他顶嘴。
子佩索性回忆着蒋文昭板脸时的样子,一本正经道:“老爷吩咐的事,你是不是不想做?你若不想做,我就如实去禀报!”
一听到蒋文昭,秋菊就又怕了。
她又问道:“你说,我要是老老实实交代,老爷会不会放过我?”
子佩干咳两声,“那我哪儿知道,不过方才你也瞧见了,我主动老实交代,老爷都没怪罪我,你要是配合些,老爷定是会重新发落的。”
听了子佩的话,秋菊顿时心里放心下来。
“那便写吧!我现在就交代!”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子佩坐在桌边,拿起纸笔,一副很有文化的样子。
实则这些都是从前跟在蒋文昭身边听来的,他可终于找到机会卖弄一下了。
随后,二人共处一室。
秋菊说,子佩在一旁抄写。
秋菊说的那叫一个仔细,子佩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儿。
两人还一唱一和,讨论起了林小娘有多恶毒。
原来秋菊也是个命苦的。
早死的父亲,病重的娘;破碎的家庭,读书的弟。
子佩听得都要哭了……
不巧,这一幕刚好被抽空来找子佩金宝瞧见了。
金宝默默地瞧了一会儿,眼眶泛了红。
“你们在做什么?”
啊~
子佩一下子慌了,“金宝,你听我解释。”
金宝不明情况,只觉得这画面着实奇怪,哭着便跑出了华庭苑。
子佩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还是秋菊提醒他快去追呀。
他这才撒丫子追了出去。
等子佩和金宝解释清楚了,二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华庭苑。
子佩笑着说:“我这儿快抄写完了,你等我一会儿。”
说着他推开门。
“啊~~~”
金宝瞧见里面的场景,吓得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
子佩更是又慌又怕,腿一软跌跪在地上,“完啦,完啦……”
听着动静,杨妈妈带着几个下人赶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杨妈妈踉跄了几下。
秋菊死了,死状十分狰狞,七窍流血,眼睛瞪得老大,而胸前地上全是抓肺挠心的血印子。
管家闻讯而来,招呼几个粗使下人,“将尸体抬下去,把地板洗刷干净。”
然后又望向子佩,“我记得当时是你和秋菊在屋里吧?”
子佩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只呆愣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管家长叹一声,“不管怎么滴,先把子佩关押起来,等老爷回来处理吧。如今大娘子有孕,国公爷有重病缠身,不能惊动了他们。”
乍一听,这话没什么毛病。
但杨妈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是了解子佩的,平日里就是嘴皮了些,但踩死只蚂蚁也要拜一拜的。
她忙道:“等等!都别动尸体!去报官!”
几个下人还未靠近,为难的看向管家。
一个是府里的管家,平日里大娘子都要谦逊上几分。
一个是老爷的奶娘,在蒋家几十年,地位很高。
这该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