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二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请见谅。至于此次请愿…阿不,此次闹事,指使我等的乃是一黑灰儒服,发冠仅是麻布的儒生,此人还说他精通君子六艺,即便改制了也与他无害,教我等运作,乃是要帮我等。”
“可还记得这人的面相?”
“记得。”
李昊闻言,从桌面上拿起一张人像画,道:“可是此人?”
二人一抬头,见到画上的人,顿感大惊,道:“回大人,正是此人。”
“很好,你二人暂且就留在锦衣卫衙门,辅助本官办案,如果顺利结案,你二人便是有功之人,说不得陛下直接给你们赏个功名,可若是不能结案,你二人恐怕必死无疑。”
“啊!?”两人大惊,没想到幕后之人竟然有如此大之能量。
临安城南,赵昚(shen)府上。
之前在醉香楼中蛊惑众人的儒生赫然站在赵眘身旁,此人便是赵眘麾下第一谋士赵燕,此人原名楚燕,当初战乱之时都快饿死路边了,是赵眘经过时救了他一命,是以如今为赵眘效力。
要说这赵眘,在原本的历史轨道上,十余年之后便是他接任大宋皇帝之时,但如今赵旉横在了他通往最高权势的路上,他自然不甘。
他是太祖皇帝赵匡胤的第七世孙,而赵旉则是宋高祖赵光义的后人,要说国之正统,赵眘自然比赵旉要更为纯正,但时隔数任皇帝,民间早已不再承认他的正统地位。
若是想要拿回本就属于他的一切,自然要不走寻常路,但寄于外人帮忙的做法赵眘是不屑的,那样做无异于引狼入室,秦桧和赵桓便是最好的例子,两人早已是尸骨一具。
恰逢赵旉改制科举,改制锦衣卫,赵眘便看到了机会,煽动儒生闹事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拉拢这些儒生,再请旨到地方去镇守一方,借机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等实力足够了,再回来给赵旉致命一击。
赵燕站在赵眘身旁,道:“惠王殿下,如今安和公主与陛下麾下将领打的火热,咱们果真要继续计划吗?”
“赵燕,何时你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怜儿愿意与那秦莽义私闹便由她去吧,说不准日后也能用得上,再说了,生于帝王家,本就没有自由可言,本王若要成大事,便只能委屈她了。”
“唉,着实是委屈了公主殿下。”
原来,赵玟怜和赵眘乃是兄妹关系,只是当初赵眘的封地在大宋南疆,藩王到了年纪是要前去就番的,只不过,他趁着金人南下之际,离开了封地,来到临安,隐姓埋名,只等着合适的机会便进宫面见赵旉。
而身为女子的赵玟怜便没有这等约束,是以从小到大,赵玟怜都是喜欢跟在赵旉身边,因为这个同族兄长比起赵眘这个亲兄长来说更加懂得疼惜她。
两人站在后园中商议着什么,远远看去,却是像一名富商和他的老友在此处叙旧赏景一般。
府门外,那跟随赵燕一路来到此地的小贩蹲了半天,见没人出来,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他收拾东西离开了蹲守的地方。
在他离去不久,又有一人来到了此处,不过此人并非是摊贩,而是一身破破烂烂,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味道的乞丐模样的人,这人不用说,也是锦衣卫埋藏于坊间的暗桩。
锦衣卫蹲点监视,为避免被监视者怀疑,每个一段时间便会更换人员,或是更换地点,有时两者都换。
如今,赵眘和赵燕已然被锦衣卫死死地盯了起来,只不过二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不多时,李昊出现在了文华殿中。
“启禀陛下,儒生闹事一案已有了进展。”
赵旉放下手中的奏章,站起身来舒展了一番,道:“这么快便有苗头了?”
“是,微臣麾下在儒生们离开醉香楼前曾跟随一名黑灰儒服的儒生离开,经被捕的领头人坦言,此人正是背后的指使之人,微臣又令人仔细探查,发现此人身份并不简单。”
“说来听听。”处理了一天政务,此刻赵旉正是人困马乏之时,有这么一个插曲来换换脑子也是不错。
“陛下,此事恐怕要涉及到正统之争,这…”涉及到这种事,李昊不敢乱说。
“无妨,朕赦你无罪。”
“诺。启禀陛下,此人原来叫做楚燕,巴蜀人士,现今更名赵燕,是为惠王殿下赵眘麾下第一谋士,赵眘殿下如今就在城内,臣担心,赵眘殿下是否会有不臣之举。”
赵旉听完后,在大殿之中徘徊,走来走去,直晃的李昊眼睛都花了,但他不敢说话,谁知道赵旉现在是什么状态。
“这样,锦衣卫严密监视赵眘动静,一旦有什么不轨之处,即刻上报,另外,查一查慧王封地处还有些什么人,其府上是否有私军,如若有,即刻抓捕遣散。”
“至于赵眘,毕竟是玟怜亲兄长,不宜随意处置,暂且就这样吧。”
李昊接下诏令,退出了大殿,只剩下赵旉暗自神伤。为何这些个皇亲贵胄皆要与我作对啊!难道是我太过仁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