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溃退。外出追击,如若不能一战击溃金人,那大军就要陷入苦战,稍有不慎便会战败。
“来人,外出寻找留下的军士,看看还有没有活着,活着的,都晋级三级,阵亡的,家中抚恤加倍。”
“是。”一名亲卫得了命令,当即领着一队军士自城门冲了出去。
“传令,大军即刻出城,在城池四周悉数构筑起土墙来,却也无需埋设地雷了,只要能吓吓金人,让他们投鼠忌器便可。”
“诺。”
数万人马在城外奋战了一夜,终又把泗州城的四面八方都构筑起了土墙,待到天明时,金人斥候看到的是数道新建的土墙围起来的泗州城,想到昨日的场面,斥候便浑身发麻,当即便回返军营向虎萨尔禀报军情去了。
金军,左路大营。
“什么!你说宋人一夜之间造起了无尽的土墙?”
“是,小人亲眼所见,不敢说谎啊。”
“走!”虎萨尔一抄弯刀,脚下生风一般,便行到了足以看清城池的地方,城外的土墙数目甚至比之昨日的还要多,虎萨尔已经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攻破这座城池了,但是一个将领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就这么放弃,否则会遗恨千年。
回到大营,虎萨尔立刻召集了将官们过来议事。
大金的军制在立国之后便趋向完善了,在对宋开战之后便成建了专司南征的都元帅府,相当于大宋的枢密院。
而虎萨尔的军方职务便是一军之兵马都总管,麾下皆是写猛安、谋克(金人的基础军官),而这些人多是些归附进来的部族首领、长老。要他们打打顺风仗还行,若是硬仗,那便指不上他们了。可以这么说,即便是宋人军也比他们强的多。
“找你们过来,是为了商量接下来的战事,我们在这泗州多耽搁一天,殿下那边就要多一分压力,明日,大军继续进攻,只不过,我们要分兵而行。”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对泗州城发起进攻,万一再来一次昨日那般的爆炸,那这一支大军就要崩溃了。
这都是小事,一旦大军崩溃,自己的小命还能不能保留了都是个问题。
“你们不用思虑了,你们都不用留在这里攻打泗州城,给你们两万兵马,绕过泗州,渡过淮水,直奔建康,只要建康遭到袭击,宋军必然自乱阵脚!”
一帮人听闻不仅不让自己退,还要让自己率军孤军深入,哪里愿意答应,一个个嘟嘟囔囔,不愿接受军令。
“怎么,你们不愿意?”虎萨尔面露寒光,显露出了那瘆人的寒意。
一名猛安壮着胆子道:“都总管,这泗州城都这么难打,建康比之更是坚固,更发的易守难攻,我们两万人马绕过去,一旦宋军撤退合围,那我们便是瓮中之鳖啊!”
虎萨尔眼眸中凶光乍现,道:“还有人有同样的想法吗?”
又有两个谋克站了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虎萨尔的铁血手段在“来人,将这三个扰乱军心的家伙拉出去砍了!”
霎时间,冲进来六名虎萨尔的亲卫,三下五除二便将三人托了出去,在众人震惊的神色之中,三颗圆滚滚的人头落到了地上。
此时,虎萨尔借着三颗人头立起的威势问道:“还有谁不服本将调遣?”
大帐内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出声。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下去吧,各自挑选军士,绕过泗州,直奔建康。”
“是。”众人纷纷行礼,随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帐。
这些个猛安谋克离开后,各自挑选了自家本来的部族人马,于当天夜里便离开了大营。
虎萨尔的一名亲信猛安道:“都总管,这就放他们去了?”
“嗯,我要的是一支敢打敢杀的队伍,而不是一些贪生怕死,只知道手里权势的家伙。传令下去,明日,我们剩下的两万余人全力攻城,他们的大军若是真的去打建康,那自是好的,若是不去,那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
“遵令。”
泗州城内,韩彦直已经得到了斥候的探报,言说金军有一支两万人的大军在夜里突然间离开了大营,看其行进方向似乎是要绕过泗州城。
韩彦直眉头大皱,此刻泗州城已经成了骑虎难下之势,他没办法撤离泗州,只得派出轻骑一路南下,通知一路上的县府做好万全之策,以备金人偷袭。
而此时,那一支两万人的金军却是在泗州城南,淮水以北的一片林子之中安顿了下来,一众首脑正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但似乎他们都没有想要遵循虎萨尔命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