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觉来到了一家较大的丹坊前。孟繁悠正要踏进门去,被沈欣曼轻拽住了袖子。
“嗯?怎么了?”孟繁悠奇怪地看着沈欣曼。
沈欣曼看着孟繁悠,轻声说道:“这家丹坊,是沈家在下邳城区最大的商铺产业,掌柜的原来是我二叔,二叔出了意外之后,现在做掌柜的,是溪韵姐姐。”
“额……”孟繁悠抬头,看着这家丹坊的招牌。裕丰丹坊。原来是他本应半年后入赘迎娶的沈溪韵做掌柜的丹坊。
孟繁悠也踌躇了一会,继而说道:“我们进去看看吧。如果时机合适,就看能否解除跟你姐姐的入赘婚约。反正这几天也是要提的,不然你长辈们随时会对我们发难。”
“嗯。”沈欣曼乖巧的点头。跟在孟繁悠身后踏入了裕丰丹坊。
裕丰丹坊内,布局还是挺气派的,面积很大,前面高高的柜台,后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药柜。面目清秀、衣着华丽的沈溪韵,侧坐在柜台后,看着手里的丹方辑录,若有所思。客观地说,她容貌上确实没有沈欣曼漂亮和可爱,但另有一种娴静的诗书气质。她看到孟繁悠与沈欣曼进来,抬了下眼,随即又看向了手里的书本。
与丹坊气派的布局不太相适应的,柜台外只有一个女店员,连坐堂的丹师都没有,大概是沈溪韵自己可以作为丹师,不过这与一个大家族在商业核心区的丹坊形象似乎不太相称。孟繁悠与沈欣曼这才意识到,确实是丹坊太冷清了。与其他丹坊人来人往、钱货交易不断的场景完全不同,这里不要说生意了,几乎是没有人来。这是老家主所提到的楚家对沈家产业打压的结果吗?
年轻的女店员上前,礼貌的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孟繁悠看着虽然娴静但也有些落寞的沈溪韵,突然感到一阵不可描述的凄凉。这个原本自己要入赘迎娶的妻子,也不过只有十八九岁,父亲刚出了意外不久,执掌的生意又遭到楚家的打压,现在未来的赘婿又要上门毁婚……话说他梦烦忧有权替孟繁悠毁婚吗?原来的孟繁悠根本都不认识沈欣曼,现在他却果断地选择了沈欣曼、破弃与沈溪韵的婚约……
“我……”孟繁悠实在开不了口,犹豫了好久,说道:“我先看看你们的丹药吧。你先忙其他的。”
“好的。有需要您再叫我。”女店员坐回了原处,在做简单的草药包。
“姐姐。”沈欣曼怯怯地叫了一声,有点不知怎么面对沈溪韵,早已不敢去牵孟繁悠的手。
沈溪韵微微抬头,平静地说道:“不太像你平常的作风。来我这是有什么事的吗?”
沈欣曼看了看没提解除婚约反倒去看丹药的孟繁悠,轻叹了口气,索性找个凳子坐了下来,赌气地说道:“我逛街走累了,进来休息下,你别管我。”
沈溪韵没有说话,平静地重新低头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