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希仁和张阿生暴露之后,悄悄离开了军营,只好在外围打探消息,不像这帮守在军营的将军们那样,消息闭塞,所有情报都被吴曦拦截了下来,所以知道的反而比这些当兵的要多些。
南希仁言简意赅道:“中路进攻唐州、蔡州失利,大军退守襄阳,东路进攻宿州失败,损兵折将,泗州被金人夺回,金兵顺势度过淮河,毕再遇将军斩杀金将,如今知盱眙军,在淮河一带与金军对峙。”
李好义闻言眼前一亮,越过柯镇恶,跨过吴曦的尸体,站到了屏风前巨大的军事布防图上,比划了一番,拍手道:“吴曦还真是死有余辜啊,此时降金,可就真的断绝了大宋仅有的一丝生机了!”
柯镇恶闻言问道:“李将军何出此言?”
李好义道:“大宋北伐,本应该是三路大军齐上,让他们收尾不能相顾,金国来不及调集大军,必然顾此失彼。如今中路东路皆受挫败,但金人兵力不足,无力再进,若此时我等降金,则金人再无后顾之忧,便可调关中之兵,支援襄阳淮河战场,大宋岂不危险?”
柯镇恶前世虽当过特种兵,但到底只是兵,长于特种作战,但这种大战略上的眼光就远不及这个时代的将军们了,见李好义说的头头是道,便问道:“那如果让李将军领军,当如何?”
李好义道:“当严守各处关隘,同时派出骑兵入关中,牵制关中兵力!不过如今……”,他看了看另一边站着的吴曦一党的将军们,摇头道:“可惜今日,蜀中兵力虽在,但无值得信赖的将军,终究难以施展!”
柯镇恶知道李好义的意思,只好叹了口气,就在这时,站队时,犹豫不定的九人中突然站出一人,道:“匹夫之见,我有一法,不但可解当前危局,还能立下不世奇功!”
韩宝驹见说话之人不是反对吴曦之人,便嗤笑道:“贪生怕死之辈,又有什么鬼点子可出!”
那人笑道:“吴曦谋逆,除了附逆的那些人,我们这些没有附逆的,说不说那些大话,结果又有什么区别,难道吴逆还能够放我们活着离开么?”
韩宝驹语塞,谋逆这种事,听到消息的人,要么从逆,要么就是个死。
李好义道:“安大人是进士出身,与我等纯粹武将不同,不知有何指教?”
安大人叫安丙,进士出身,本是文官,知大安军,正是此次北伐的前线重地,因此虽是文官,却在吴曦拉拢或铲除的名单之内。
他扫视了众人一圈,然后指着左边那群人道:“吴贼谋逆计议已久,然行事隐秘,知情者大半便在那里,他们的手下多半不知详情,若以朝廷平叛讨逆的将他们杀死,则他们手下惊惧之下,必然生乱,这便是李将军为难的地方,但若这些人是被金人刺客杀死,他们的手下们,即便知道谋逆之事,也必然不敢伸张,则内乱不起!”
紧随李好义之后选择反对吴曦称王的王翼,听到这里,突然眼前一亮,道:“此计甚妙,我们大可告诉下面的将士们,金人刺杀了吴曦,吴家在蜀中名望极高,士兵们知道这个消息,定然同仇敌忾,军心可用,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杨骙之点头道:“这么一来,吴老将军的名节也能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