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者,那个本来一切计划都制定好,只等着收获成果的兄弟,才会恨他入骨,让他为被破坏的计划偿命。
颜如玉摇头,他死了,倒也算是一种解脱。
这一辈子,走这一趟,就像一个错误,却没有办法回头。
如今路到尽头,无论句号是否圆满,总归停住。
“找个地方埋了吧。”
不出两日,果然有消息传来,各粮铺的运粮队陆续回转,但都是空车而回。
谁也没有采买到粮食。
城中渐渐有了一点谣言,还有一丝恐慌,在无声蔓延。
眼看冬日己到,若是没有粮食,城外连野菜都没处找。
没吃的,饿肚子最可怕。
孙刺史一早来见霍长鹤和颜如玉,神情严肃。
“王爷,王妃,不出所料,己经开始了。”
“那就先从我们的粮铺开始,”颜如玉一言定音,“大人,按照计划行事,让大家不要慌不要乱,您也要把握好度,要有点风波,但不能风波太大,闹出大事。”
孙刺史这几日己经把事情在家里演练好几次,孙夫人扮演各种刁难他的角色,他觉得万无一失。
“好,下官明白。”
“大人且放心,粮食足够,别说解决这次危机,即便是临城被困半年,也不成问题。”
孙刺史心中大定,对霍长鹤和颜如玉深施一礼:“多谢王爷,王妃,此番劫难,幸亏有二位相助,下官至死不忘。”
“孙刺史,本王可不想让你死,你得好好活,好好管理临城。”
“是。”
孙刺史转身退走,颜如玉和霍长鹤也去粮铺。
原来霍长羡给他们的粮铺,现在由钱家的人打理,里外都换成钱家的人,一切顺利。
昨天颜如玉就让他们去指定地点拉了粮食回来,前面铺子,后面的仓库,都己经装满,应对今天一天,绝对没问题。
他们这边开门,百姓们立即排队进入,虽有点紧张,但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颜如玉又去钱家原来的粮铺,把他们的粮仓也填满。
人心就是如此,听说粮食短缺,一窝蜂都想买,但看到粮食充足,而且价钱也和平时一样,并没有什么波动,又都安稳下来。
第二日,排队买粮的人就明显减少了。
天过午时,颜如玉和霍长鹤到一处偏僻小院。
这里幽静,但空气中都透着几发肃杀。
两边厢房里都关着人,个个都是好手。
中间正屋,关押的正是戚天猛。
颜如玉推门进,光线似刀,劈开门缝,戚天猛被日光刺得微微眯眼。
待看到进来的人时,又霍然睁大眼睛,一下子坐起来。
他内力尽失,但表面仍旧强撑,不让外人看出来。
“原来是镇南王,”戚天猛盯着后进来的霍长鹤,“在下有礼。”
他没有假装不认识,现在这些己经没有意义,霍长鹤在人前露出真容的那一刻,戚天猛就知道,霍长鹤应该己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再假装不认识,除了脸上无光,显得自己掉价,无一用处。
“戚天猛,皇上让你来这儿只是为了相助永昌助主母子吗?”
霍长鹤没迂回,首接问。
戚天猛点头:“没错,皇上知道她怀的是男胎,自然重视,又不能明着派人,只好派我和耿灿,暗中相助。”
“皇帝的儿子何止一个,他会为了一个私生子,千里迢迢,让你们特意来相助?没有别的原因?”
戚天猛嗤笑一声:“还不是因为永昌县主那个女人,她诡计多端,买通司天监,说她的孩子什么是天降之才,有鸿运加身。皇帝最在意的,不就是天意吗?”